的愉快时光,太子却直愣愣地站在一旁看着。 别人都玩成了泥猴子,就他一个干干净净的,多么格格不入?多么拉仇恨? 也就是大哥被拉去台湾训练海上作战,没个几年回不来,要是大哥在这,肯定得唧唧歪歪吵起来,为本就薄弱的兄弟情插上几刀。 “真的?”太子满脸狐疑,他怎么从未听说过还有这种说法? “孤……” 自称刚刚出口,对上六弟幽怨的目光,恍然想起弟弟对这个自称的意见有多大,太子要说的话不禁卡了壳。 弟弟的原话是:“太子哥哥,你不觉得‘孤’这样的称呼很孤独吗?过去还有自称‘寡人’,加起来就是孤寡老人。还有鳏寡孤独,怎么听都不是好词啊。” 太子有许多话来反驳弟弟,比如“这是为了凸显储君的威仪”“储君和皇上要走的路注定只能孤独一人”等等,可他当时并没有反驳。 如今想想,大概是因为他知道弟弟为什么想让他私底下改口吧?在兄弟面前自称“孤”,就仿佛设立了一道阻止兄弟靠近的无形屏障。 “咳,我……”太子不太习惯用这样的自称,整个人都不太自在,说话的语气也很别扭,好在没人嘲笑他,“我不擅厨艺,和御厨们做出来的不能相提并论。” 胤祚满意点头,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开头,但是这就说明让太子和除他以外的其他兄弟们相处时放下身段,不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这怎么能够相提并论呢?” 太子:? 其他阿哥:? “御厨们做菜好吃,是因为他们以此为生,我们吃自己做的菜会觉得美味,是因为我们为此付出劳动和艰辛,还往里面注入了爱!”胤祚手脚并用,挤眉弄眼,表情浮夸。 阿哥们:“……” 饶是对哥哥滤镜深厚的八阿哥,听完这番话后也浑身冒鸡皮疙瘩,狠狠打了个哆嗦。 “太子哥哥,一起来吧。” 不然,还不知道咯咯会说出多恶心人的话呢。 太子准确接收到了八弟没说出口的意思,即便觉得储君玩泥巴有失身份,还是蹲了下来参与其中。 身为皇子阿哥,他们从小就被教导要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就连一只波浪鼓都得镶金镶玉,雕个图案,仿佛没有金银珠宝和雕刻出来的花纹,就不够显示他们尊贵的身份。 玩泥巴?早在胤祚为了建面包窑而玩泥巴,被满后宫中人议论时,好几个阿哥就对此产生了兴趣,却碍于身份不敢碰。 此刻,他们终于体验到了六弟/六哥玩泥巴的快乐。 这种能够随心所欲捏造形状的乐趣,偷偷摸摸干汗阿玛额娘不允许事的刺激感,和什么七巧板、鲁班锁,乃至于自行车、赛车都不一样。 本来是为了糊叫花鸡才和泥巴,结果鸡没糊几只,兄弟们都专心致志玩泥巴去了。 三阿哥本想捏琴棋书画四件套,出师不利,在第一个做的琴上遭遇大难题,长长的琴身好做,怎么把一根根细小的琴弦做出来,难得他差点揪头发。 四阿哥捏了个小光头,本想雕刻一下泥人的表情,做个微笑的六弟,结果他第一次做泥人,不明白其中的诀窍,挖眼睛时不是挖多了就是挖少了,失败次数越多,小脸越是紧绷,像个严肃的小老头,和手里的小光头泥人有些像。 五阿哥在捏一头小马驹,他其实想捏一头威风凛凛的大马,可惜不管他怎么捏,都成不了形状,只能退而求其次,还有点小委屈。 七阿哥、八阿哥和太子都在捏胤祚,能看出来不是因为他们的手艺有多高超,而是他们三个一边捏泥人一边看胤祚,想做什么再清楚不过。 胤祚偷偷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