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如霜眼底闪过不悦与困惑,不明白为何萧凌安好端端地要冲进来打搅这一切, 就算是纠缠着不肯放过她,也没必要用这样激烈的态度和方式, 好似她对他有所亏欠一般。 但是她自认什么都没做, 更是觉得萧凌安的怒意是无缘无故,心中忍不住地厌弃, 即便是对上了他的目光也权当是没看到, 直接掠过后就环着双臂与他相对而立。 然而萧凌安已经看到了方才的一切, 心中的猜测和疑虑已经几乎将他淹没,再看到沈如霜这般毫不在意的轻蔑模样更是难以忍受,仿佛有星星点点的火苗落在心间,刹那间就点燃了唯一的底线。 他咬紧了牙根冲到了他们跟前,眸中的愠怒之下还藏着酸涩和嫉妒,混杂在一起让他再也控制不住,毫不留情地一把将顾寻舟和沈如霜拉扯开来,凤眸斜睨着唇角含笑的顾寻舟,带着内力的掌心狠狠击打在了他的心口。 “咳咳咳......” 顾寻舟心口一痛,整个胸腔都涌上一阵血腥气,翻江倒海地让他短暂地眼前发晕,踉踉跄跄地推后了几步,直到摸索着扶住了书架才勉强稳住身形,捂着心口急促又剧烈地喘息着,面容愈发苍白失色。 “你这是做什么?!” 沈如霜惊诧又气恼地扬声朝着萧凌安喊着,纤弱的手指在掌中慢慢收紧,心疼又愧疚地望着揪住心口的顾寻舟,再次瞥向萧凌安时再也掩饰不住愤恨之意。 她原本以为萧凌安只是突然间又犯了病,莫名其妙地想要和她纠缠着不得安生,但是根本没想到他会冲上来伤害顾寻舟,毕竟他是无辜之人,而且对她又是收留又是照顾保护,现在受伤了多少也是因她而起,心里更是觉得对不住。 沈如霜转身从萧凌安身侧冲到顾寻舟身前,用纤弱的身子将他护在身后,一边抵挡着萧凌安灼热疯狂的目光,一边时不时担忧地转过头关心顾寻舟的伤势,直到听到他咳嗽几声后道一声“无妨”后才稍微放下心来,警惕又防备地睁大双眸望着萧凌安,生怕他再次伤害顾寻舟。 “霜儿,让开!” 萧凌安看到沈如霜的时候感到些许安慰,暗暗想着方才的一幕定然是顾寻舟一手谋划的,是他想要将霜儿从他的身边夺走,霜儿一定是不知情才会被蒙骗。 但是现在沈如霜义无反顾地护在了顾寻舟的身前,让萧凌安刚刚安放下来的半颗心又被高高悬起,越想越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微妙又奇怪,加之方才在窗外瞥见一切,心中更为煎熬难耐,眸光凌厉阴郁地望着被沈如霜护着的顾寻舟,声音中带着威慑和命令。 “我若是让开了,今日他怕是活不成了吧?”沈如霜毫不畏惧地对上萧凌安的目光,眸中的嘲讽和愤恨愈演愈烈,亦是对萧凌安那套惯用的威压没有屈服,甚至轻轻上前迈了一步,侧眸冷笑道: “陛下伤人性命也要有个缘由吧?我与顾公子习字闲谈,颇为投机,陛下贸然打扰不知究竟为何?我们又有哪里让陛下不高兴了呢?” 萧凌安眼前反反复复闪过方才看到他们身影相依的画面,越想越是觉得过分,而这件事在霜儿口中竟是极为寻常似的,甚至还嫌弃是他打扰了他们的雅兴,把他说的像是外人一般,气得他心口起起伏伏,险些顺不过起来,垂首缓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抬眸,指着顾寻舟问道: “霜儿,你为何要这般护着他呢?等你闹够了,早晚是要跟朕回去的,难道你真的能在这儿待上一辈子吗?还是你......心里有他?” 萧凌安的声音越来越小,特别是问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微弱得只有沈如霜一个人才能听得清,微微暗哑的声线中带着苦涩和无奈,更是从未有过的心虚和慌张,忍着无措与心痛问出这句话,眸光闪烁地望着沈如霜,生怕她说出的答案让他难以接受。 可是沈如霜听了这话诧异地睁大双眸瞪着萧凌安,受到了污蔑似的满是不可置信,虽然隐约明白了萧凌安失控的缘由,但还是不解为何他见不得自己与别人正常闲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