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不休。 萧凌安却不以为意,只当是他开的条件不够,霜儿还是不愿意勉强留在他身边,心中暗暗有了别的盘算,亦是尽情享受着今夜来之不易,稍纵即逝的甘甜滋味,随手撕下布条包扎伤处就没在意过,忽视疼痛欺身而上。 冬夜寒冷而漫长,可萧凌安只希望这一夜永远不要过去,恨不得每一刻都要拉长了细细品味,将两年间的纠缠爱意倾诉在沈如霜身上。 尽管她的目光不像从前那样满是欢喜和期待,如今只剩下怨恨和厌弃,他还是不愿放手,甘之如饴。 * 天光黯淡地透过窗纸照进来,殿内依旧如有夜色般不亮堂,直到日上三竿才堪堪照清楚,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稀罕又清脆的鸟鸣,听得睡梦中的沈如霜微微皱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眸。 萧凌安早就离开去上朝了,沈如霜反倒是松了一口气,独自霸占着整张宽大的床榻,余光瞥见床边昨夜的血迹时又是一阵恶心,赶忙叫来玉竹换洗。 她浑身都酸痛发软,加之昨夜又受了惊吓,费了很大的劲才支撑着床沿起身,任由宫女们此后更衣洗漱,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玉竹耳语了几句。 不久后,玉竹就愁眉苦脸地从殿外跑回来,屏退了左右朝着沈如霜为难道: “娘娘,太医院不肯给您避子汤,说是事关皇嗣,若是您想要必须要先问过陛下。” 沈如霜面色平静地应了声,并不觉得意外,她在让玉竹去太医院之前就知道十之八九是这样的答案,淡淡道: “那就去备马车,现在就去养心殿吧。” 在这件事上,她绝对不会向萧凌安妥协一丝一毫,哪怕他用卑劣的手段威胁也绝对不会。 她已经有过一个阿淮了,并且这是在她还未看清一切时做的选择,如今她和萧凌安已经形同陌路,宫中危机四伏,她绝不想让同样的事情出现第二次。 既是不愿和萧凌安再有什么骨肉牵连,又是不想再多一个可怜的孩子,否则她这个为人母之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被关在深宫一辈子,一定会愧不敢当。 马车停在了养心殿门口,沈如霜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皱就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萧凌安身穿玄色窄袖绣金蟒袍,金线勾勒的龙纹腰带突显出宽肩窄腰与挺拔身姿,正立于桌前随手翻阅着书卷,俊秀眉眼间隐隐有着威慑,与昨夜判若两人。 “霜儿,怎么这个时候寻朕?”萧凌安一看到沈如霜就扬起一抹笑,顺手就想将她揽入怀中,温声关切道: “路上冷不冷?是不是想见朕了?” 沈如霜蹙眉避开萧凌安伸过来的修长双臂,一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完全躲开,一直与萧凌安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如同冷漠疏离的君臣,也没有理会他自作多情的话语,直截了当道: “陛下,给我避子汤吧。” 萧凌安唇角的笑意一僵,极缓慢地被抹平成一条直线,眸中闪过片刻的无措与不愿,不过转瞬间就被隐藏得无影无踪,依旧盛满笑意道: “霜儿怎么会想要那种东西,从前你不是最不愿意喝了吗?” 听到他主动提及过往,沈如霜就笑得轻蔑又讽刺,甚至觉得萧凌安不知何时也变得这般不要脸,连这样的事情也能翻出来用作堵她的嘴。当年那碗避子汤分明就是萧凌安忌惮沈家的势力,硬逼着她灌下去的,当时她泼了药汁摔了瓷碗,萧凌安却早有准备地又送来了一份。 当年是她太傻,嫁给他两年竟是什么都没看清,若是早知如此,她定会每一次都要一碗避子汤,如此这世上也不会有阿淮,萧凌安也不必因为孩子和她有这么多牵扯。 见沈如霜脸色不善,萧凌安大抵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按捺不住地一步步逼近沈如霜,声音沉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诱惑,引导道: “霜儿,女孩儿也很可爱,朕很想要一个小公主。如今阿淮自幼就不肯亲近朕,那都是因为在外面被教坏了的缘故,若是能够有个孩子重新开始,想必一定会......”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