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凌安望着空空如也的掌心有一瞬间的愣神,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霜儿是真的不想要他,连甩开他时都用了全部的力道,一点情分都没有留下,与甩开一个让她讨厌的陌生人无异。 他心间再也抑制不住地翻涌上一股不甘和悲愤,这阵气性也将他所剩不多的理智燃烧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捧尚且带着余温的死灰残存,一个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肆意流窜—— 他要沈如霜留下来,他不能放她走。 他根本离不开她,也不敢想象霜儿若是离开了是什么样子,他只想要沈如霜待在身边,哪怕他们只能生生世世纠缠不休,无时无刻互相折磨,哪怕他自知罪孽深重不可饶恕,却还是忍不住想将霜儿占为己有。 还未等沈如霜靠近殿门,就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道强硬霸道的力道将她强行拉扯回去,蛮横而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扯得她胳膊都有些疼,尖锐的叫喊声划破漆黑的夜空,在萧凌安锁死的怀中挣扎着,撕咬道: “萧凌安,你放开我!” 萧凌安任由沈如霜在他身上留下一处处牙印,甚至有些地方都被撕咬得渗出血珠,但是这种恰到好处的疼痛反而在刺激着他,让他愈发沉溺在幻梦之中不愿醒来,只想一辈子这样沉沦下去。 最起码,霜儿在他身边,他又可以触碰到霜儿了。 如此,便足够了。 他们在大殿之中拉扯着,萧凌安在躯体相贴之时只觉得浑身越来越烫,扣紧了怀抱禁锢着沈如霜,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融入骨血中,无论二人是清白还是肮脏,爱慕还是怨恨,此生此世都无法分开。 他抑制不住地堵上沈如霜殷红的唇瓣,将她所有的哭喊和反抗之声都尽数吞咽,一步步朝着龙床靠近,脱力地拽着彼此倒了下去,骨节分明的手指不自觉地游移,像两年前那样熟练地解开了她的衣带。 “萧凌安!” 沈如霜被他堵得几乎断气,感受到空气中的寒凉之后立即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拼尽全力挣脱着他的束缚,如同被驱赶着上岸的鱼儿急切地回到水面,却终究只能勉强让一只手脱离控制,整个人还是被他锁死在怀中。 耻辱和厌恶淹没了沈如霜最后一丝容忍,她用唯一自由的那只手在床榻上摸索着,终于摸到了那支散落的簪子。 她咬咬牙狠下心,将眼睛一闭就对准萧凌安的肩膀狠狠刺了下去! 尖锐的簪子划破皮肉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如同剪子划破布料一般残忍又利落,鲜红黏腻的液体在她手上流淌着,血腥气瞬间充斥鼻翼间,萧凌安所有的动作一顿,她感受他疼得发颤,指尖也慢慢冷了下来,压抑克制地发出一声闷哼。 沈如霜从未如此下狠手伤害过他人,战战兢兢地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看见鲜血染红了萧凌安肩膀上的布料,连身下的被褥被被星星点点的红色浸透,一眼望去很是骇人。 她慌张又惊恐地缓缓转过头,没想到在情急之下自己真的会做出这样丧失理智的事情来,害怕萧凌安一怒之下要了她性命,眼珠都在微微晃动。 可是萧凌安看着她受惊的模样却笑了,唇角的笑意妖冶又刺眼,在鲜血的映衬下晃得沈如霜眼花,一时不知到底哪个才更为可怕。他的眼眸有点模糊,如同弥散着一层水汽,可沈如霜还是隐约看到他眼底也有着笑意,愈发让她捉摸不透。 她扎得这样狠,难道萧凌安不知道痛吗?他为何要笑? 就在她出神的瞬间,萧凌安又继续了方才的动作,似乎眼前的鲜血淋漓是假的,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发挥,气得沈如霜不解又不服,涨得双颊通红,使劲浑身解数想要挣脱开,就差没有直接掐死萧凌安了。 “霜儿,你不开心吗?”萧凌安将沈如霜揽入怀中,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她的后背顺气,如同安慰着炸毛的猫儿,温柔地边笑边哄道: “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甘心对不对?” 萧凌安握住沈如霜的手,引着她放置在扎入血肉的簪子上,在她惊疑的目光下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