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应隐果然老老实实地一动不动,如小动物般拘了一会,问:“你明天走吗?” “不走。” “那……后天走?” “也不走。” 应隐忍不住抬起下巴,迷茫一下,自顾自找到答案:“忘了,你也有新年假。” 商邵笑了一声。她太天真,他都无从解释。新年是他最应酬不暇的时候,今年他撂了挑子,再联系到年前的病假停职,就很耐人寻味了。家族里的叔伯长辈少不了要将两件事联系起来揣测。 在他任下牢固一心的高层,也开始有了异想。他们原本觉得是父子打架,没什么好操心的,这会儿也开始传,太子爷是否真要成废太子了?但他做错了什么事?竟然打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一桩一件。 “你想我什么时候走?”商邵亲亲应隐鼻尖。 “我不想你走。”应隐困地乖起来,“可是你好忙,一分钟上下几亿……” 近乎于梦话。 商邵收紧怀抱:“那就一直不走。” 应隐渐渐再度睡了过去。她呼吸温热绵长,有甜香味。商邵闻着,忍不住低下头,含住她唇瓣吮吻了一会。应隐在梦里也对他百依百顺,他要,她给,微微张开唇,接纳他的舌尖和气息。 再醒来时,是被屋外的人声吵醒的。 听到罗思量打从窗外经过,不知道跟谁打招呼说:“喝茶啊!走走走!行政走廊打牌去!” 应隐蓦地翻身坐起——糟了!忘了请假,会不会说她耍大牌?怎么没人叫她?急匆匆套上羽绒服、趿拉上棉拖,下了床,快步小跑着到了门前。 铜环晃撞了几下,木门被猛地拉开,门前,雪地反射着晴天强光,让应隐倏然眯起眼。 商邵正在门前打电话,听见动静,回过眼眸,夹烟的那手拢盖住电话,道:“早晨。” 电话那头的商檠业听到他语气,克制地沉了声。 应隐指指他手机,商邵便说:“已经挂了。” 商檠业:“……” 父子两个正在聊集团内部事务,或者说,是商檠业在单方面跟他聊,商邵只是听。他到底是担一个长子的名头,秩序还是守在骨子里的,因此也不会大不敬地真挂了商檠业电话。 “怎么没叫我?”应隐站在门内,那阵慌里慌张随着清醒而平息,她一边问着,一边将胳膊套进羽绒服袖筒中。 “看你昨晚上累,没舍得。” 商檠业:“……” 应隐脸色也有些红,小声嘟囔道:“你别乱说,被别人听到……” “没有别人。”商邵看着她穿衣,将烟咬回唇角:“怎么不穿我送你的那件?” “反正待会儿开工了就要换。” “今天不开工。” “啊?”应隐懵了,拉着拉链的动作也停顿住了:“不可能。” 这电影里投了她的钱,她知道资金情况,而且因为她自己状态和栗山一如既往的延宕,费用已经吃紧。剧组百十号人,工费、器械场地的租赁、日常生活杂费,都是钱。不管是缇文还是栗山,都不可能真答应停工一天的。 对于剧组职工来说,别人过节他们赶大夜也是常态,昨晚上虽然都嚷嚷着灌醉老板初一放假,但事实上都扣着数儿,谁能喝谁不能喝那是心中一目了然——要不然最终被灌最多的,怎么刚好是千杯不倒的姜特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