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地站在了二人中间,将二人不动声色地隔开。 先前那股登对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 云安然脸上的神情稍僵,因为沈玉晦的动作,她不得不让了两步,她脸上稍带幽怨的表情还未褪去,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有点滑稽。 苏韶棠觉得好笑,轻瞥了沈玉晦一眼。 沈玉晦好似什么都没发生,无辜地看了回去。 云安然不肯放弃,又喊了声:“侯爷!” 沈玉案只觉得今年犯太岁,早在当初知道夫人不想和他一同去南巡时,他就该向圣上婉拒这趟行程。 也好比现在被缠上的好。 沈玉案直接用了“被缠上”三个字来形容云安然的行为,足以说明他心中对云安然的看法。 他神情淡淡,疏离地颔首:“云姑娘有何事?” 云安然期期艾艾地看向苏韶棠手中的娇兔抱月灯,苏韶棠好好地看着戏,全然没想到云安然还敢将火烧到她身上,只听云安然稍抿唇,才堪声说:“民女只差一题就能拿到这盏花灯了。” 苏韶棠挑眉,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重点究竟是“她先看上这个花灯”,还是“只差一题”? 几日不见,云安然不再是孤身一人,身边也跟个侍女。 系统将原文翻得贼快,苏韶棠当然也知道云安然哪来的侍女,兰芝被家中好赌的父亲卖进楼中,恰好被女主救下,然后就一直留在女主身边伺候,是原文中最忠心女主的人。 除了沈玉案,云安然进京后的遭遇和原文中没有太大区别。 她手中有点积蓄,在京城西边租下了座小宅子,不过,原文中是沈玉案替她付下的租金,而如今却要她自给自足。 她是逃来京城的,手中再多积蓄,也不够她如此消耗。 兰芝知道自己姑娘喜爱那盏花灯,眼见就要到手,结果被人捷足先登,心中必然不好受,难免替云安然抱不平,小声嘀咕:“这花灯明明是我家姑娘先看上的。” 苏韶棠懒得和这对脑子不清醒的主仆说话,但沈玉晦却看不惯云安然对嫂嫂得寸进尺的样,冷声厌恶:“倒是好笑,店家摆了谜题,自己技不如人,反倒怪上别人了。” 云安然被臊得脸颊通红,她都快哭了出来:“民女并非这个意思,民女只是想问侯夫人可愿割爱,民女愿意花钱买下这盏花灯。” 苏韶棠很好奇:“我看起来很缺钱?” 云安然被问得哑口无言,心中不由得升起怨念。 她是堂堂侯夫人,初嫁进侯府,就得了诰命,这般身份哪里会缺钱? 自然也体会不到她们这种身份的凄苦。 进京后的多番不如意,让云安然说话时到底带了几分出来:“侯夫人自然不会缺钱。” 她轻微垂首,旁人察觉不到她的神情,但这短短一句话,倒也听出了许多复杂的情绪,好似把苏韶棠能这般耀武扬威全部归结到沈玉案身上。 沈玉案皱了皱眉,脸上神情淡下来:“云姑娘自重。” 云安然脸色当即煞白,沈玉晦再如何嘲讽都不如沈玉案一句话对她来得打击大,她攥紧了手帕,忙不迭解释:“民女当真喜欢那盏花灯——” 苏韶棠不耐烦地打断她:“你喜欢,别人就得让你?” 她都没有这么霸道,云安然凭什么? 中秋佳节,京城中人多杂乱,早就禁军会一直绕着京城巡逻。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