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只极少许是外籍的。” 杜衡一边听着汇报,一边翻看典册。 这回剿匪端了秋阳县匪的老窝,虽还有零星流散的匪徒,但也不会再成气候了,又有囤兵驻扎,哪里再敢出来作乱。 在山寨子里清缴到的一应财物先补偿了给朝廷的公粮损失,又做了公账填补,倒是没消耗太多剿匪的费用。 现在棘手的就是这些被抓的匪徒该怎么处置,按照朝廷律令,投身为匪搅乱百姓安定视情节重则斩首,轻则发配边疆。 但杜衡查看了审问结果,这团匪徒成形还是因为昔年那场大旱灾,村野几乎颗粒无收,农户实在过不下去,一部分选择背井离乡乞讨于他县,而有一部分则做上了匪徒这一行当。 后又积年穷困,县府腐败,不断有老百姓不堪剥削重负加入了山匪行当,以至于原本只有十几个人的山匪壮大至今。 甚至有的山匪还娶妻生子,延绵要传承起来。 匪盗横生,也是因世道不太平。 按照朝廷的律令,这些人大半得判处死刑,剩下的多发配于边疆。 律令是死的,人到底是活的,究竟是重还是从轻,抉择到底还是掌握在地方官员手上。 “这批匪徒都快要赶上县下丁级村落的一半人口了,倘若从重处罚,县里人口只怕是更少了。” 刑房典史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总归是作乱之辈,倘若不做个像样的处置来,于上于下都不好交代啊。” 杜衡应了一声。 “山匪头目依律行事,也算是以儆效尤。另情节重者贬为奴身,其余男子一应充做县役使用,正好县里修筑水利缺乏人手,五年若是表现勤恳改过自新就放回原籍。至于那些妇孺孩子就放到县公庄上做事。” 刑房典史见处罚有轻有重,于上下都有了应对,还能上县里多些做事的劳力,自私来说比之将这些人发配边疆去守着他地要好些,到底是秋阳县水土养出来的人丁。 “小人这便前去与各房商谈将事情办下去。” 于是乎,水利修筑上又多了一批免费劳力供用,倒是更为加快了些建设进度。 杜衡给工房新增了可用劳力,典史顺机却拿着几份材料前来寻他。 “怎的,不满使用这批人?” 工房典史笑道:“大人派人前来助力水利修筑,小人如何会不满免费的劳力,这些人体力健强,干起活儿来快。” “那是何事?” 典史道:“现今手头上劳力够多,民饮河的查补和水渠路线测量都快要收尾了,县里归府衙多有的木料石料不够水利的建筑所用,户房前两日做了核算,只怕是还得要再另买建造的材料。” 杜衡倒是在规划要做水利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一层,县账上不仅可直接支用的银两少,连一应的囤积物资都不多,先时的那班子官吏,恨不得把县衙都拿去卖了换成银钱进自己的腰包去,也是为尊上者没有带好头。 “那可有备选的材料购买处?” “若是花钱买,且是县府出资那可买的地方倒是多。” 典史给杜衡翻开带来的册子:“县里的乡绅地主员外不少都有石场,私山。像是魏家、黄家、原家.......这上头都已经罗列出来了。” 杜衡翻看着各家眼花缭乱的山林田地产业介绍,悠悠道:“他们倒是产业不少,手头很是阔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