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你还想着前去应招主簿,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让人笑话秋阳县没人了。” 那同账房侃话的男子看见插话的人,虽是不愉人这般没礼数,但还是扯了个笑招呼:“魏秀才。” 男子扬起下巴,敲了敲柜台:“听见唤我什么没。你且老实本分把守着这柜台把账算明白吧。” 账房年轻有些急躁,虽是这般受人欺辱想要回敬过去,可堪堪一思便晓得小老百姓跟人斗不得,也只得道一句:“魏秀才说的极是。” “瞧什么呢?” 秦小满戳了杜衡一下:“伙计问往哪儿坐。” 杜衡回过神来,又恢复温和道:“带着孩子在堂间吃有些不方便。可还有雅间?” “有的,有的,几位楼上请就是。” 一家四口上了楼。 杜衡才拿过菜录,承意赶忙就跑了过去,站在杜衡身侧埋着脑袋瞧:“爹爹,哪个才是冰酥圆子呀?” “喏,这角上写的四个字就是冰酥圆子咯。” 杜衡把菜录递给伙计:“西湖醋鱼,炝炒鲜肉,炙羊肉和青碧时蔬各来一份。再者你们食肆的夏饮宴有些什么?” “拢共有四叠吃食,汤饼一叠,槐叶冷淘一叠,以及甜碗子与冰枕果子。” 杜衡道:“可把汤饼换做冰酥圆子?” “成。” 杜衡看向秦小满:“那就这些如何?” “行,再多了也吃不下了。” 承意和澹策见吃食都点好了,乐呵的在雅间里跑来跑去。 门一关,秦小满也坐得闲散了身子:“承意快满五岁了,我瞧着那些大户人家五岁的孩子都已经会写字作诗,承意虽然是个小哥儿,但家里又不缺孩子读书的一点银钱,还是让他读书识礼的好。” “我原本想着你这个做爹的学问不小全然也是足够教孩子的,但上任以后公务繁忙,总不得那么多空闲,现在承意会的还是去年你在落霞县里教的那些。” 杜衡闻言把已经站的高高的承意搂到了跟前:“我也有心让他读书,先前总觉得孩子还小,不想让他没时辰顽乐自己的,而下快五岁了,也确实可以慢慢受点教。” 他们家既入了仕途,今也有了一点官身,后世子孙定然是要好生教导的。 孩子若是不知书,不识字,虽大环境下也不会有谁嘲笑,但多些本事在身上那也多一项傍身本领,出门在外也能让人知之教养。 要想经营个书香门第,子孙后代的定也要有些学识的。 杜衡和秦小满虽然都是良善秉性之人,可以对孩子言传身教,但一个是乡野出身的小哥儿,一个又是商户出身,自是不如那些个累世官宦人家通晓的礼数多,还得要专门的人教才成。 “承意愿意读书吗?” 承意点点脑袋:“爹爹给承意买了冰酥圆子,承意愿意。” 杜衡点了一下小崽子的鼻尖:“你这个贪吃鬼。” 秦小满道:“那是送到外头去,还是请人来家里?” 澹策盘腿坐在桌子一头,一巴掌下去拍碎一颗花生,粗手粗脚的把拍碎成几瓣的花生从灰灰里捡出来放在一边,准备给承意吃的。 一知半解的听到秦小满的话,一骨碌爬了起来冲到承意身前,张着胳膊把承意拦在身后:“不能送哥哥出去!” 秦小满看见壮小子耸着浓黑的眉毛,凶巴巴的像只小土狗,失笑:“你不过是还小暂且用不上读书,等你像哥哥那么大也一样要去读书的。” 杜衡索性把澹策也抓到了怀里,道:“好的夫子学究不好寻,专门教导哥儿姑娘的学究就更难找了,不管是出去也好,还是把人请到家里来,还得看能不能寻到人。” “是啊。”秦小满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