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田地里新摘取的蔬菜瓜果出售,来往繁杂最是热闹的时候。 然则城门进来的主街上人口稀疏,叫卖之人两手可数清,别说是推车摆摊的小贩少,就是沿街的商铺竟也好些关门闭户。 这番景象同落霞县里未曾集县下,接近黄昏诸商户收摊归家之时的景象差之不多。 做生意的人少,但是沿街杵着竹仗,蓬头垢面端着破碗乞讨的人倒是不少。 其实在进城的路上草草看了农户过的日子,心里合该就晓得县城里的情况也不会多好,但当真看到这幅萧条的景象时,心里也不免再次受到了撞击。 秦小满偏头看见杜衡一脸凝重之色,他伸手握住了杜衡的手背:“秋阳县是逢二四六集县,今日并不是集县的日子,待到了集县日子许会热闹些。” 杜衡拍了拍秦小满的手背,笑道:“我没事。这街市宽阔,倒是不怕再撞车了。” 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闷响。 “这罩门费你今日究竟是交还是不交!” 杜衡巡声望去,前街上几个粗蛮汉子围在一处豆腐坊前虎视眈眈,一派凶恶之色。 “还请雍二爷高抬贵手,再容小的几日,这光景里生意不好做,今日开门到这时候了也还未开张,实在是手头紧。” 商户一脸求饶,合着双手弓身告歉:“只要有了盈利必然第一时间给二爷奉上。” 叫雍二爷的却并不听这般乞求,一把扯过商户的衣领:“你少同老子推,宽限三日又三日,你当老子是路边的狗好糊弄不成?” 豆腐坊老板的小女从后院听见闹事出来,见着阵仗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想把自己老父亲解救下来。 “雍二爷,近来县里的生意您眼明心亮瞧的见,我爹并不是有意拖欠的。您打坏了我爹岂不是更误了生意拖延罩门费用嘛。” 雍二爷看着忽然上前来求情的妙龄女子,甩手把商户丢在了一旁:“哟,不想焦老板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到底是商户人家啊,小娘子也会算账。” 男子勾着嘴角露出一脸下流,伸手便往女子的下巴上一勾,小姑娘吓得连连往后躲避。 “这小娘子可当真触手生滑啊。”雍二爷意犹未尽的摸着自己方才碰到了人的手:“焦老板,你既是手头紧,凭着多年的交情,我也就不为难了。你就把这女儿送于我,如此娇滴滴的小娘子在豆腐坊里何其劳累,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这日子好?” 豆腐坊老板连忙把小女护在身后,惊慌失措道:“雍二爷万万使不得,我这儿女儿尚且年幼,如何离得家人。这铺子的一应物件儿,您瞧的上的尽管拿。” “放肆!”雍二爷一脚踹翻了铺中的凳子:“多番商量你反倒是推三阻四,这也不肯那也不肯,我看你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 雍二爷一抬手:“这些个贪户,光是想着生意饱足自己的口袋,既是不念着我等恩惠,就把他的铺子给砸个稀巴烂!我看你还如何做生意!” 粗壮汉子一跃冲进了铺子,又是打又是砸。 外头听到动静的百姓也只看了一眼,似是这般景象已然司空见惯了般,只是缩了缩脖子加快了步子离去,别惹到一身骚就再好不过。 “爹!”女子哭喊:“你们放开我!” 杜衡见此民风是再看不下去,让秦小满看好孩子匆匆下了马车:“都住手!” “当街砸乱铺面,强抢民女,眼中可还有法律纪律!” 看着前来的年轻男子,几个汉子微顿,一致看向了为首想去抱住女子的雍二爷。 雍二爷被人打断,心中很是不满,龇着镶嵌的金牙,厉声道:“哪里来的不知狗头嘴脸多管闲事的小子,怎的,你是这小娘子的姘头,还是说想来个英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