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证。” 小郎看了杜衡一眼,虽是未曾答话,却还是依言把人放了下来。 武馆管事的揉了揉自己的脖子,一脸的憋屈相。 “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在此处做事,他合该给我八吊钱,结账的时候却巧言令色只想给五吊。” 杜衡见着小郎抱着双臂,面无表情的说着事情经过。 他不知真假,扭头看向武馆管事的:“你克扣人家工钱了?” 武馆管事的偏低着头,恼道:“这小子做事没轻没重的,前些日子去给钱员外看酒肆,有人吃醉了闹事,他前去扣人的时候把酒肆里的桌凳踹烂了好几套。钱员外来我们武馆索赔,我还赔了不少钱呢。” 小郎冷声:“你就说我把闹事的扣住了没。” 杜衡大抵是理清了这思路,便是东家不满前来退人索赔了,武馆这头就把人辞退,结果钱不是原先说的那么多。 “那你是赔了钱员外多少银两?”杜衡询问道:“可别诓我,我认得钱员外,一问就晓得。” 武馆管事的闻言未答话。 杜衡见状道:“武馆和钱员外也是老交情了,只是过来退人却没真的要钱吧。” 武馆管事的嘴一撇,杜衡就是说中了。 “临近年关原就不好寻差事儿做,这小伙子做错了事儿你提点训斥几句便是,若真觉得他不合适武馆的差事儿要将人辞退不要了,你作为东家也是你的权利,但合该把工钱全数结给人家。” 杜衡道:“如此仗着武馆练家子多教训人家合适吗?” “前阵子县里才遭了贼,近来知县大人多有派衙差出来巡视管理街市秩序,若是见着你这武馆门前闹事,真闹在县衙里就不影响做生意?” 武馆管事的听到此处这才松动下来,原只是心头不愉这木脸小子想扣点钱做教训,还真没要闹到衙门的地步。 他不耐的在柜台前取出了三吊钱丢给了那小郎:“你打伤我这好几个人,今日是看在杜举人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否则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言罢,又冲杜衡拱了拱手,客气道:“多谢杜举人百忙之中还抽出空闲来做调解。” 杜衡拎着书箱,他收下的伞在武馆里都滴了好些水珠子下来: “都是县里人,这临近年关,大家和气平顺的生意过日子知县大人也安心。家里还有事,我便不多留了。” “天寒地冻的,你也早些回去罢,以后在县里不管是给人做什么差事儿,谨醒一些。” 临走前,杜衡朝着那小郎道:“出门在外谋事不比家里,总有要低头的时候。” 小郎依旧没有答话,只看着武馆管事的送着杜衡出去。 外头看热闹的人见着事情处理好也散了去,武馆管事的回头来,那小郎也已经不知去向。 杜衡撑着伞到了顺和街,小满在这头新盘下了个铺子,预备做席面儿承接。 今儿门口正热闹着,工坊的人正在往这头送先前定下的桌椅凳子。 “可还顺利?” 秦小满捏着个小本子正在勾记核对,见着过来的人顿下了笔:“你今儿怎的这么早?” “向夫子提前下了学。” 秦小满道:“也好,左右今儿下雨冷的很。午时我见着有个猎户叫卖经过福积巷,我买了只山兔等着你一块儿晚上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