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自己给学了个八成像。 有一回偷偷把他二叔的牛车给驾着在村道上转了一圈,破了胆子车是会驾了,只不过回去却挨了一顿揍。 时下要不是为着杜衡,他那毛毛躁躁的性子也不会一点点的教大壮驾牛车。 听人说农家野地里跑的孩子打小就跟牲口要亲厚些,大壮一点也不怕牛,学起来也就快。 只要不怕这家伙,胆子大就好学,因着家里从没有过牛,初学有些生疏,上了板车扯着缰绳,在院子里转悠了两圈就上了手。 “你小子倒是机灵,一学就快。东家可是我从县城一路教着快到了村子才给学会的。” 瞧着大壮能够自由的训着大黄牛停走掉头,窄小村路也行的稳当,官道上就更不成问题了,他不由得夸奖了一句。 大壮道:“小人是村野小子,合该在这些事儿上长点脑子,东家是读书人,是老爷,不擅做这些事也是长情,就该要人伺候的。” “你这嘴跟抹了蜜似的,倒是会说。”秦小满满意的掐着腰,道:“你要是把这牛车驾的好,以后黄牛就归你管,素日里给他割草喂着。再者最要紧的是每日要送老爷去县城里读书。” “嗳,小人一定把事儿办好。” 秦小满点点头:“你再练练,明儿一早就得送东家了。” “是。” 少年郎精力充沛,又觉得驾牛车威风,不觉得这是干什么粗累活儿,巴不得多驾牛车转几趟。 家里一口气招了两个小长工,看似年纪不大做不得什么,实则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什么都干的来,且还勤劳。 一下子多了两个劳力料理着琐碎的家事,倒是真的好支应的多了。 早上大壮把杜衡送到县城以后就自己赶着牛车回来,归家以后就去地里做事,芹哥儿便在家里洗衣裳做饭,喂喂牲口割点草,把先前小满做的事情都给包圆儿了。 孙东梅过来的时候,跟小满在堂屋里磕着炒熟的南瓜子,羡慕的她直点头: “到底做了东家,现在又有人伺候,家里的地也有人管,简直赶上地主老爷家了都。我昨儿还跟你大哥说,而下多挣点钱在手上,以后也送孩子读书去。” “若是能有点出息,多好啊。” 秦小满道:“读书可累了,我瞧着是不比种庄稼容易多少,大嫂瞧杜衡虽进了白榕书院读书,一年光学费就要十两银子,这鸡都还没起就赶着去县城了。” 他不免嘀咕,睡的正热乎,自个儿早醒晚醒反正床上就只剩下他一个。 孙东梅听闻这头也直咂舌:“这么多的银子可不好供。” 秦小满拍了拍衣脚:“我啊,就等着赶紧把孩子生了,出了月子早点再寻点出路,不然还真供不起。哎,这学费是花了不少,我却连书院大门都没去见过。” “杜衡没说带你去看啊?” “说我身子重,不让去呗。” 孙东梅开了句玩笑:“你可盯紧些,书生好多风流性子,可别让你们家杜衡学坏了。” “怎么会。” 说谈了几句,两人又说到了秦岸的婚事上。 “二弟想跟崔姑娘好,娘不答应,二弟说娘既怕他们拖累了家里,那就分家各自过。” 秦小满听这话挑起眉毛:“那二叔不跳起来打人啊?” 孙东梅笑道:“没有,这兄弟多的人家都成家以后多数都是要分家的,倒也没什么。” 秦小满应了一声,分了家其实也好,他们二叔家他还是晓得的。 李晚菊偏疼老幺,长子又总是会多得些关注,可怜了他二哥这么多年一直在中间不得多疼的过着。 过了些日子,杜衡也逐渐的习惯了这般的读书日子。 且随着天气变暖和,就更能适应早起去书院了。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