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男人竟然给媳妇洗衣服,笑死人了。” 杜衡听到篱笆外头有嬉笑声,抬头望出去,瞧见竟然是两个小孩儿,他看着有些面熟。 两个小孩儿发现笑声被杜衡听见,连忙捂住嘴要跑,杜衡想起着两个娃便是之前说秦小满抢他们板栗的,于是喊住了人:“你们两个是谁家的啊?” 听着声音并不似是要找家里人告状,反倒是很温和,跑了两步的小孩儿顿住了脚:“我们俩是山菊圃的。” 许是晓得杜衡是个外头来的难民,说了地名儿也不晓得在哪里,便指了指:“就在前头些,你们家有块大水田在那儿呢。” 说起大水田杜衡立马就晓得了,先前小满带他看过地,他记性很好,记得每块地的位置,家里最大的一块水田那边有三户人家:“原来那叫山菊圃啊。” “嗯。” 杜衡道:“你们对村子很熟啊?” 个子高些的那个男孩儿嗤了一声:“我们打小就在村里长大,当然对村子熟了。” “真的假的?那你们晓得谁家都做什么营生过日子,谁家最富裕谁家最穷吗?” “别说是这些,就是谁家晚上吃肉,谁家仓里没米我们都晓得咧。” 杜衡知道这是夸口的话,但还是点点头,又道:“你们俩吃不吃板栗,炒熟的。” 两个小孩儿楞了一下,没拒绝,但是也不好意思开口说要。 杜衡还能不晓得小孩儿的心思,见着两个家伙一个衣服上打着补丁,一个裤子上缝补着不同颜色的布,就晓得家里是不会给买什么零嘴吃食的。 “院门没有关,进来吧。” 两个小孩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见着杜衡背身进去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推门进了院子。 小孩儿历来是有什么说什么,且活泼,进院子便在院坝里左右看着,他们虽然是离秦小满家最近的人家,但还是以前秦先生和秦夫郎双双在世的时候过来玩儿过,秦夫郎去世后就来的很少了。 等只有秦小满一个人以后,再不敢来了,而今已经过去了几年,再次进来看着陈设感慨了一番:“满哥儿家里可真大,他一个人住也不害怕吗!” “他胆子那么大怎么可能害怕,阿虎哥上回跟他打架都没打过。” 个子高的小孩儿道:“只要是安生住着倒是也没什么,你忘记寒月的时候村里来了小偷,夜里摸进人家里偷仓里的粮食,多吓人啊!听说溜到满哥儿家里来了,得亏小偷就一个人,要是合伙作案见着这户人家只一个人可不敢想。” “那后头怎么了?” 两个小孩儿正在讨论,杜衡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那小偷东西没偷到被满哥儿打了,秦二叔听到这边敲锣的声音提着杀猪刀过来,小偷被扭送到了官府。” “秋收后容易遭小偷强盗,每年大伙儿都小心着。” 杜衡听完两个孩子的话,蹙紧眉心。 “不过现在大哥来当上门女婿了,那小偷见着家里人多些也不敢随意进来偷东西了。” 杜衡闻言收起情绪,转而笑着给了两个小孩儿一人一把热乎的板栗。 这些栗子放在灶台上烤着,才煮过饭也是热乎的,他偶时吃两颗,但到底不是小孩儿了,没有那么嘴馋。 不过两个孩子见着炒的壳脆的栗子十分欢喜,立马就剥开来吃了,粉糯的味道更是让人欢喜。 “我腿脚不便出门少,以后你们俩没事儿就过来找我说话。” 给奶就是娘,两个小孩儿顿时就喜欢起杜衡来了:“好,我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