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的纨绔子弟大晚上的在居民区飙车? 沈常乐拧眉, 放下酒杯,走到露台的围栏边上,踮脚张望。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年轻男人把车停好,抬手将头盔退下来,随手挂在车头。清如水的晚光照在他冷峻锋利的五官,像月色一样迷人。 沈常乐反应迟钝,拿起手机看时间,离她跟路听野打电话才过去了一个小时。他真是坐火箭过来的。 她以为,零点之前见到他都有点悬,哪里想的到,人就这么突然到楼下了。 路听野站在铁门外,冲着露台上的沈常乐挥了挥手。沈常乐这才惊醒,连忙跑下楼梯去给他开门,心里还想着他这是从哪里搞来的摩托?大晚上的骑摩托,他不是有夜盲症吗? 脚步声簌簌的,像落在山寺里的暗雪。 沈常乐跟做贼一样,走两步还往四周迅逡巡一番,箭在弦上了心里还是有点打小鼓,万一家里哪个佣人看见了二小姐在除夕夜大晚上领野男人进家门,这都是丢脸丢到家的事儿。 “至于吗?走一步看三步的。”路听野环抱双臂,倦懒地站着,嘴角勾着笑,沈常乐越急越怕,那铁门锁就越是被弄出声音,他看着就觉得好笑。 沈常乐开个门都开得满头大汗,瞪了路听野一眼,示意他闭嘴。 路听野堂而皇之地进了沈家公馆,大摇大摆地,没有一点怕,趁着沈常乐去锁门,他从后面抱住她,手臂圈住她不经一握的腰,掌心已经悄悄贴上去了,掐了把前端的柔软,低声说了句新年快乐。 沈常乐耳根子发软,拿手肘撞了一下他的腹部,低低骂了一句“小流氓” 好容易锁好门,沈常乐想明天一定要让恩叔找人来把后门换成电子的,这还留着二十年前的老式手动挡,锁也生锈了,弄一下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让人提心吊胆的。 沈常乐扯着路听野的手,两人迅速穿过小花园,从外墙楼梯上去。 “原来姐姐也就这点胆子。”路听野懒洋洋地倒在露台地沙发上,手臂枕在脑后,笑意沸腾地看着气鼓鼓的沈常乐。 他在沈常乐的地盘一向很没有规矩。 三盏温柔的球形灯摆在地上,像从苍穹上摘了三只星星,囚困在此,灯光盎然,勾出路听野英气的轮廓。 沈常乐恼恨地掐了一把他的腿,“我就这胆,根本不会叫你来。” 路听野顺势把她拉下来,两人拢成一团滚在宽裕的沙发上,灼热的气息陡然间纠.缠在一起,室外的凉风吹在身上也不觉得冷,像冬日薄雾凛凛里的两颗火种,燃烧着。 “我想你了,沈常乐。三天没见,你就不想我吗?”路听野抱着她就不想撒手,导致手臂越搂越紧,到最后几乎是猖狂地,把她牢牢地钉在身下。 沈常乐被他这样死死盯着,不免有些小姑娘家的娇羞,“嗳,路听野你压到我了.......” “你先说你想我。”他有点固执。 沈常乐没办法,只能小声说:“想。” “想谁?” “唉,想你,想路听野行了吧。” 沈常乐喝了酒,脸红红的。 路听野喉结飞速滚了两下,眉眼带笑的看着她,就这样凝视着,看着看着沈常乐就不好意思起来。(这里是两人拥抱,看着彼此,请问大大为什么要锁?) “干嘛啊…”她打了一下路听野。 路听野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尖,“喜欢你。” “爱你。” “爱死你了。” 沈常乐脸颊红得不能再红。 两人就这样悄悄的躲在沈家的老宅里,楼上楼下住着的全是沈家人,明明是规规矩矩的场合,此时却被他们弄出了异样的感觉。 沈常乐的的确确快疯了,路听野是真的野得没边了,万一万一有佣人打底下经过,抬眼就能看见他们在这儿,躲都躲不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