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从来没什么交集的人忽然送你一份精心准备的见面礼,这是很蹊跷了。把线索再往前推,傅家忽然送请帖就值得探究,来了赛马会,服务生连着三趟敲门进来送吃的送喝的,唯恐有一点点怠慢她。 刚才那个尴尬的小插曲时,傅砚泽和她对视的眼神明显藏不住一股怒意。这怒意就来的很是古怪。 好端端的,又不是什么熟人,她玩儿她的,她丢她的脸,她和她的人打闹,关傅砚泽什么事呢?他生什么气? 沈常乐忽然领悟了其中关窍,三两步走到路听野身边,用一种你可别不信这很可能是真的的眼神望过去,路听野定定看着她,等她下文。 沈常乐抬了抬眉尾,手指没所谓地玩着指甲,“那姓傅的估计对我有意思。” “???” 路听野差点没被她这句话呛死,心脏都要骤停了。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想多了。”路听野深中肯絮地刺过去,话语虽淡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愠怒。 沈常乐见他不高兴也没有发作,只是古怪地一笑,无所谓地态度:“你个小狗吃什么飞醋。对我有意思的男人多了去了。” “......................” 路听野气得摧心剖肝,一点也不想和她说话。 他吃醋个屁。 “若不是对我有意思,这傅家大少爷干嘛这么胡乱献殷勤,毛病吧。”沈常乐幽幽飞了个眼刀过去,想让路听野认清现实。 想当她的狗,就要承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路听野压了压心口的邪火,理智回笼一半后才低声说:“他不是对你有意思。” 沈常乐啊了下,觉得很奇怪,“那是对谁有意思啊?我爸啊?” “对我。” 路听野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手背的静脉暴凸,像青松老根,遒劲在一片苍白的皮肤上。 沈常乐:“?” 她一愣,忽然嗤笑起来,随后笑声越来越娇越来越媚越来越放肆。 大小姐笑得肚子都要疼了,伸手扣住路听野的下颌,一边笑一边把他的头抬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这脸帅是真帅,说是无懈可击都不为过。 “路听野,我发现你真挺不要脸的。你不会觉得你帅到能把傅砚泽那种人掰弯成基佬吧?” 基佬你大爷! 路听野要疯了,沈常乐还说他嘴上不把门,她自个也是个喜欢胡言乱语的祖宗! 没等路听野有什么反应,门口又传来礼貌的敲门声,这次沈常乐长了记性,矜持地收回手,说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刚刚跟着傅砚泽的助理,叫阿鸿。 阿鸿谦卑地垂头:“沈小姐,打扰了。” “什么事?” 阿鸿:“傅先生想请您身边的这位路先生过去一趟。” 沈常乐:“???” 沈常乐错愕地看着路听野,完全不敢相信。 她平复了眼中的震惊,这才木讷地回了阿鸿,让他在外面候着。门一关,沈常乐身体往后一倒,沉重地陷进沼泽一样柔软可吞噬万物的沙发里,两眼空空。 “傅砚泽是gay......?” 她自言自语。 傅砚泽看上了路听野?这太荒谬了。可傅砚泽到底找路听野做什么呢?还是他们本来就认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