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的生命波动,况且,如果那里面真有一个被宋凉奇恶意关进来的“人”,那他为什么当时不向自己或者陆枢行求救呢? 就算被限制住身体四肢,在当时那样的环境下,努力发出一点动静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陆枢行在这一天里,本来就已经对宋凉奇产生了抵触怀疑,如果那时候听到任何一点异样的话,肯定会有所行动。 “这么一说,我、我好像……除了那双眼睛之外,确实没看到其他特征。” 良久,洛少梁抬手挠了挠头,显得有些沮丧,“早知道,我当时就想尽一切办法支开宋凉奇,再去看一遍了,如果真能帮到一个人,也算是好的。” 宋黎弯也叹了口气,“别这样想,那种情况下,你赶紧离开药谷才是正确的。不然宋凉奇记恨上你,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来说,那是很恐怖的一件事。” “可我们……我们就不管这件事了吗?”洛少梁语气再度急切起来,“如果是一场误会那再好不过了,但是万一,万一是真的呢?那是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要不这样吧,明日早课上我就去找宣灵尊者跟几名长老,让他们出面去药谷查看!” “你是不是傻子啊?”宋黎弯有些崩溃,“你要怎么说,啊?说你怀疑宋师叔以活人炼蛊,囚了个人在那药鼎中?别傻了,这种无稽之谈的事情,不说师叔祖他们会不会相信,万一事情到后面闹大了,就是事关五行峰与药谷的矛盾了。故意挑动两大山头矛盾对立,没被驱逐宗门都算平日积德,你还想不想拿内门弟子名牌了?” “可、可是……”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听着他们争论的岁杳突然开口,发声道:“可以试试。” 宋黎弯抬眼看她,有些不可置信,“不是,杳杳怎么连你也?我之前就想说了,那次夜探上山也好,这次也罢,你是不是被人下蛊了?我说句难听的,三个筑基期的弟子,宋凉奇一手一个都能把我们给捏死,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该管,也不是我们能力之内可以管的!” 岁杳却摇摇头,“不是调查宋凉奇。” 顶着两名同门疑惑又担忧的目光,她伸手从腰包中一一掏出几包药材,推掉桌上乱七八糟的招魂器物,放置其上。 “是,‘借’他的鼎。” …… 三日后,午时一刻。 岁杳坠在五行峰弟子们放课的队伍末尾,以平缓的步伐向前走着。 未授牌弟子们的午休时间贯穿整个午时,未时一刻起,才是后半轮的课程学习。 左边肩膀猛地被人撞了一下,身型一个踉跄,匆忙路过的打杂弟子连忙点头哈腰地冲她道歉。片刻,岁杳沉默着眼看那弟子跑远,打开手心中被塞入的传音符。 ‘他’已于三刻前抵达幽州,正受限于族规跪拜祖先庙。 ——宋黎弯 无明火燃起,烧尽了那枚音符,岁杳随手抖落余灰,脚下拐了个弯走向与队伍行进路线交错的那条岔口。 做这一切的时候,她的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神情,仿佛只是闲庭信步。 一路上遇见的师长弟子们,有些会自来熟地冲她打招呼,有些目不斜视地径直略过,也有悄声于背后窃窃私语的。 岁杳只是一视同仁地路过所有人。 站定在东璃派中央枢纽的通行处,岁杳想了想,还是单手捏诀招来一片浮云。 还未学习御剑飞行的小弟子们,平日出行或来往各个山峰,会有专门的灵兽搭乘供他们往返,可需要实名身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岁杳招手打来一片看上去有些颤颤巍巍的小云朵,不过她也并不太在意,抬脚便运行起腾云术式。 微风拂面,晴空万里,长虹贯穿日轮浮云而过,在身后拖出一道道绚烂的影子。 岁杳腾云的速度较快,不一会,眼前被迅速掠过的云层浮动间,便显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