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疑惑道:“单娘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她现在隐隐约约觉得方才对方从马车上下来是的模样也早已不一般了,只是她当时并未察觉。 现在重新回想,她发现这单娘像是……在刚见她时就暗暗惊惧。这又是为何? 咸毓疲惫的眼神在单娘看来显得过于空洞无波了。也不知哪一刹那,好似单娘脑中的那根弦崩了,她突然慌张地脱口而出问道:“咸娘子你的郎君也失踪了吗?” 终于问出了她心中所想。 “你说什么?”咸毓本已打算道别,闻言猛地看了过去。 单娘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为时已晚,她抱着猫,紧张地连连后退。 咸毓下意识拉了她一把,担心她倒退得小心跌跤。 可单娘却如同惊弓之鸟,吓得直接躲开了她的手:“啊!” 咸毓的动作定在了半空中,她瞥了一眼过去:“单娘?” 咸毓也明白,虽然单娘在她眼里瞧着有些古怪,但她的模样或许也让单娘感到奇怪。 所以咸毓本来并不在意单娘的疏远。但当听到对方这句话时,咸毓也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 她盯着单娘惊惧的面色,问道:“单娘为何这般说?” “我并未说什么!”单娘立即反驳道。 她明显是情急之下失了稳重。 咸毓缓缓摇头:“单娘你说了。” 这有什么好耍赖的。 单娘像是终于坚持不住地扬声回道:“是!是!是我说了!” 咸毓垂眸看着自己身上的白衣。心道想必是因为她穿成这样,才让单娘以为她“死了郎君”? 这只是个误会罢了,她当然不会介意单娘子的话。 咸毓上前一步想要解释。 没想到单娘子再次吓退了两步,高声喊道:“你别过来!” 咸毓彻底顿住了脚步,她的眼神也变了。 事到如今,她不可能还未察觉到单娘的变化。 咸毓目光灼灼地看向单娘,沉声问道:“单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前不久楚蔽让她提防所有人的时候,她其实并不在意。 因为她觉得就算这城郊村中之人或许会和森深之地有所牵扯,但先前推荐他们租房的城中客栈娘子不可能是坏的。 在咸毓看来,单娘一把年纪了,多年远离娘家,不再来往,肯定不知森林深处的事。 可现在单娘这幅模样,让咸毓怎会不起疑。 只要已对上她的眼神,单娘的目光便瑟缩又躲闪。 咸毓不顾单娘的惊惧,盯着对方问道:“单娘,我方才都听见了,你为何会以为我郎君失踪了?” 咸毓的表情是少有的以严肃示人,在单娘眼中瞧着像是审问一般,她心中本就恐慌,被咸毓多加反问,顿时就慌了阵脚,只想讨饶了:“我……我不知……我……” “你分明知道。”咸毓认真地盯着单娘的脸。 她的心中也并不宁静。眨眼之间,她感觉自己好像离一些真相更加靠拢了些。 原以为此时只是意外地先一步与母猫依依惜别,没想到单娘自乱阵脚露出了一些信息出来。 “我不知道!”单娘立即反驳道,“我怎会知晓那么多?咸娘子,你莫说了,你自己心底清楚!” 单娘越是激动,咸毓却越发镇定了下来。 什么叫做“她自己心底清楚”? 她重新打量了单娘一眼,沉声问道:“我能知道什么?” 这地方也是她推荐的,先前的咸毓和楚蔽对她也只有感激之情。 而且就算眼下情势古怪,咸毓也瞧着这单娘并非是个人口贩子。 此人的确是个普普通通的客栈娘子,半辈子来做的也不过是熟能生巧的客栈营生。若非要寻出一点儿特殊来,那就是单娘的娘家正好是此处,城郊村落。 咸毓挑眉,直接问道:“原来单娘听说过这里的事?” 她问得含蓄,但单娘的反应颇大,咸毓顿时就了然了。 如果说单娘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那便是先前对他们两在有关于此地的事情上遮遮掩掩。 因为现在看来,单娘并非一概不知,而是很有可能知道点此地之事。 比起此刻单娘的惊慌,咸毓淡然多了,她左右踱步,活动了两下自己酸痛的腿脚,缓缓说道:“原先我俩没仔细瞧看方志,乃是憾事,不过……我郎君并未失踪,单娘方才为何如此问我?” 咸毓一边慢慢说,一边观察着单娘的反应。 “这……并未……”单娘一听她的话后,像是后怕似的碎念道,“这就好,这就好……” 咸毓忽然又问道:“此地常常有人失踪吗?” 她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单娘一惊,结巴地回道:“此、此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