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毓不明所以,拉着楚蔽倒退了一步,提防地盯着进门来的一个个陌生男子,问几个老妪道:“怎么是他们?” 她以为闹洞房的人不过都是像老妪她们这种三姑六婆罢了。 眼下怎么都是清一色的青壮年男子? 这时,几个老妪却将这些陌生男子都放进了房间内,不顾咸毓的阻止与询问,甚至直接关上了房门。 “你们这是作甚?”咸毓心惊,没想到会出现如此情形。 几个老妪上前回道:“圣女,吉时已到。” 咸毓感到古怪,她转头看向楚蔽,猜测般地问道:“不会是那画……?” 她再次看向眼前闯入的一众男子,顿时着急地朝他们说道:“我不是同长老们说了嘛?我只与他一人成亲!你们都出去吧!” 她不需要这么多男子。 “圣女,”有老妪严肃地回道,“族规不能忘。” 咸毓听了恼人的话,言辞也越发坚决了:“我本就是触犯了族规之人,眼下为何还要遵守?” 几个老妪相视一眼,像是头一回见识她这般反复违抗的圣女。 而进来的一众青壮年皆是默不作声地侯在墙边。 咸毓越发觉得此时的情形之诡异了。 她拉着一旁轻咳的楚蔽连连后退,都快要退到床榻边缘了。 可这间婚房内的床榻并非挨着墙壁放置、而是坐落在房间中央,因此他二人也无法就近翻窗。 事到如今,咸毓也不知哪个环节出错了。她硬着头皮问那几个老妪:“不是闹洞房吗?让他们出去!” 这几个老妪闹一下足矣了,她不欢迎这么多人高马大的男子。 这让她担心自己和楚蔽的出逃计划会因此变得更加棘手。 然而眼前众人听了她的话之后,却一点儿都没有松动。 有老妪上前劝道:“并非闹洞房。圣女你触犯族规,新婚之夜必是如此……” “你说什么?!”咸毓惊诧地重新打量了来人。 什么叫做新婚之夜必是如此…… 她像是终于发应过来似的,转头看向楚蔽。 那冰壁上的画?! ——那冰壁上关于圣女制度的画原来是用于触犯族规的圣女的?! 在这之前咸毓根本不知道……她先前对着那冰壁上堪比“黄漫”的图文不过是简单瞥了几眼,以为只是第一代圣女开创的“坐享齐人之福”的福利。 没想到那冰壁上描述的竟然是圣女的惩罚!? 咸毓吓得一脚倒退到床榻边,瞪大了眼珠子看着房间内乌压压一片的陌生男子。 她先前还天真的以为圣女是可以有权选择要要几个男人一起过日子的权力。 原来才不是这回事。 眼前的几个老妪一字一顿地向她重申起触犯族规的圣女在新婚之夜的洞房规矩。 ……咸毓听得毛骨悚然。 那还算什么一对新人之间的洞房? 这分明是对圣女的□□! 她站在床榻边,胸膛起伏。 并不是怕了,而是被气的。 一旁的楚蔽默默站在她的身旁,见她心绪波动,正要开口,咸毓却一把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咸毓忍无可忍,她忽然上前半步,对着眼前没有半分人情的几个老妪质问道:“所以圣女在你们这儿到底算什么?” 几个老妪也没想到这个新任圣女似乎还不太清楚触犯族规之后的洞房规矩? 一时被她问懵了。 咸毓气呼呼地瞪了一眼这几个无可救药的老妪。她们分明可以生得慈眉善目,却一个个冥顽不灵地无法沟通。 她又看着墙边站着的一众男子,他们有些垂眸转移视线、有些向她露出了虎视眈眈的目光…… 一想到上一任圣女在新婚之夜是否也是受到了这些青壮年的侵害……咸毓气得横眉冷眼。 “你们还当圣女是你们的圣女吗?!”她扬声问到。 生而为人,这里的人竟然如此左右一个女子的生命,这已经是一种迫害了。 然而他们不仅要在新婚之夜送一对苦命鸳鸯上路,而且竟然还要在临死之前对触犯族规的圣女进行身体上的□□…… 几个老妪没想到她忽然会如此抵触,她们无奈地回道:“圣女息怒,族规便是如此呐……” 说罢,她们示意墙边的青壮年上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