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展臂揽过了她的肩。 咸毓说完后立即沉睡了过去,都无需楚蔽用劲,她的身子便滑落到了他的怀里。 她睡着时的呼吸很清浅,却一下又一下的正好扑在了楚蔽的胸膛。 大堂中的动静依然未消减几分。楚蔽却忽然觉得如此枯燥的等待一点儿都不漫长了。 可此时蓝景这边的人却犯了难。 他回去后向中年男子询问他知情之事,那中年男子却好似一门心思地不愿给他面子。 许是他因伤病累了、亦或是一直记着前不久蓝景对他的打骂之仇,此人竟然一问三不知。 再加之一旁刚被揍完的两个管事在两边仍旧撺掇着中年男子、劝他不要再说些什么了,他们不计前嫌的仍旧不在意中年男子适才作为人质坑了他们,这样一来,换做是谁也不好意思再出卖他们了吧。 蓝景很是愤怒,他质问中年男子道:”你故意的吧?“ 此人故意不吭声,那便是心还在这家侍君馆那边的,眼下不过是权宜之计逼不得已伏低做小罢了。看似配合,实则还不是老德行。 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中年男子是个嘴巴紧的人。 眼下已过了一阵子时间了,众侍君们都难免焦急了起来,都在问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若是再拖着没下招,外面等着的人肯定会起疑了。 有人多嘴说道:“寻常时候,眼下都快要来客人了,那今日不就要对外打烊了吗……” 若是被外来之人知晓了,那可就算是真的闹大了、并非只是侍君馆内部之动乱而已了。 如此一来,对于侍君馆的损失之大,会不会把罪过都记在他们楼里的人上呢? 人群中顿时又吵吵嚷嚷了起来,个别个有主意见的人也在催促蓝景道:“到底如何才能让此人松口?” 他们为了要得知更多的把柄,还是只能从这个中年男子出口,不然也只剩下两个管事了,后者肯定更加不愿意屈服于他们。 有人还怀疑地问蓝景道:“此人真有来头吗?” 他们毕竟对此人不熟。 而蓝景知道,这中年男子于侍君馆的交情是没跑了的。或许在这之前,对于他这么一个家财万贯之人并不把此当一回事,但眼下这一点就是他们借为所用的突破口。 蓝景也是个明白人,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可能放弃这一条策略的。 他胡乱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急着回道:“废话,不然那两管事怎能退让、答应进来?” 问他话的恰好是个侍君,他毕竟在这里有几年了,倒是养成了不少礼节,此刻被蓝景这么粗嘴之言一说,顿时蹙眉柔声道:“你莫要这般粗鲁。” 呃,这人方才不是也参与了揍人吗? 蓝景正想说他也不是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怎就算是粗鲁了?但这时他的脑袋瓜突然一亮,心生一个念头,顿时激动地双掌拍了对方的肩,没头没尾地谢道:“对哦,你说得是!” 那侍君嫌弃地从他的魔爪中退出了半步,然后立即拿出锦帕擦着自己肩上的衣裳:“哎呦,你满手的臭汗,啧!” “有吗?”蓝景立即闻了闻自己的胳膊,然后示意他用完的帕子问道,“可否借我擦擦?” 那侍君倒也客气地将手中的锦帕递给他了。 反正那帕子在他眼里已经算是染了蓝景的臭汗之物了。不给他也是稍后得扔了的。 蓝景连忙快速地擦干自己满头的汗,也不顾对面侍君狐疑的眼神,忽然就像是转了性似的,咧嘴露出满口白牙,转身快步过去,再次来到中年男子眼前,笑容灿烂地说道:“这位郎君……” “……”场面顿时寂静了下来。 正在七嘴八舌讨论的一众人被蓝景这突然瘆得慌的语调惊得都停下来各自说话的声音,古怪地看了过来。 蓝景正演着呢,他也是对自己下了狠心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