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连两件事都是托了蓝景的东风,咸毓也不想瞒着他,于是等她和楚蔽将想要的布条收起来后,她便抱着剩下的衣裳走了过去。 蓝景闻声转过头来,见她走到自己身边蹲下时,还往后躲了躲,疑惑道:“你作甚?不是怕我将病气过给你们么?” 咸毓这会儿说话也有点像楚蔽那么高深莫测了,她笑着开玩笑回道:“正有此意。” 蓝景一愣,然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仍然扭着头,不愿直接转过脸来对着她,正当他要接着开口时,他的鼻腔又是一痒,几乎是要忍不住又打一个喷嚏了,他顿时胡乱揪起咸毓手里的碎布片,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鼻:“阿……唔!” 他一边打喷嚏一边朝身后躲去,嘴里念叨着:“你可别逗弄我了,哪个人会没病找病?” 咸毓正想说自己的意图,蓝景却已经接着说下去了:“我自小每当得了风寒时,连我阿耶阿娘都避着我呢。” 咸毓眨眨眼,这孩子是生病的时候变得伤感了起来吗?于是她顺着他的话题说道:“他们许是年纪大了,体格没你好,适当防护些也对吧?” 蓝景轻嗤一声。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都带上了鼻音了:“那还有我的兄弟姊妹呢?他们与我年龄相当,不也是躲得远远的?” 咸毓被他这么一说,也疑惑了:“那你每回咋挺过来的?” 蓝景胡乱地摇摇头:“有下人啊。” 下人本就是伺候人的,没有任何的躲闪余地,因此他得了病时,下人必须得伺候他,怎会像亲人那般能够躲开。 咸毓也反应过来了是自己问了笨问题。这种时代,只要家里不是平民,但凡有点儿钱,肯定有日常伺候的人。 这时楚蔽走了过来,将蹲在地上的她拉了起来:“腿可酸?” 咸毓摇头:“还好。” 楚蔽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蓝景,蓝景这时也仰头看着这两“兄弟”,楚蔽却无视他的目光,冷漠地同咸毓说道:“血亲得病时自当也需离远些,难不成非要染上病不成。” 蓝景:“……” 也罢,他说得也没错,如今面对外人之时,他自然也懂得此般的礼节……说到底,不过是他曾经渴望自己的家人能多加关怀几句罢了。 而此时他看着这两兄弟之间的情比金坚,难免心生羡艳,在墙角旁嘀咕了一句:“你兄弟二人感情真好。” 咸毓一听,连忙回道:“你过奖了,我和他……我们也没很好。” 她一时也同蓝景解释不她和楚蔽之间的情感是另一种,并不是他羡慕的兄弟之情。 咸毓想了想后,索性再次低头同蓝景提议道:“你与我们有缘,今后你就当做我们是你的兄弟吧?” 蓝景的双眸顿时一亮,他立即从地上站了起来,点头道:“甚好啊!我们三人这就义结金兰!也算是我出门在外的一段缘分了。” “好啊,”咸毓点头道,“日后我们就是你哥哥了。” 她眼瞧着这个蓝景对此很是欢喜,显然是很喜欢能结拜两个哥哥的,看来他自己家中的情亲的确不浓? 想到此处,咸毓轻声问道:“蓝弟,你不会是……在家中受了气,胡乱跑出家门的吧?” 楚蔽握住了她的手,在一旁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过滤了。” 他瞧得出来,应当不是。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