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热浪来袭。 一切发生的都极为迅速。 咸毓这才看清楚从天而降的身影的颜色是绿色的。 所以是这队青衣人马的统一装束的缘故……绿色当然在火红的夕阳下较难染成暖色调了……那先前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可由不得她再仔细思考,新来的青衣就被赶过来的几个黑衣人纠缠上了。 这些人往一旁缠打过去,咸毓才得空反应了过来,她低头看见鲜血糊了一脸的黑衣人,然后后知后觉地伸手擦了一把自己脸上的血。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血淋淋的现实场面。 刚才还被她带着讨价还价的黑衣人就这么……就这么先她一步领盒饭了。 可这里不是剧组,这对于她来说也是活生生的生命。 他在之前好像还是一个信心满满的人来着。 咸毓下意识地抬头重新望向远处的屋顶。 但是,夕阳之下的屋顶上却没了射箭那人的身影。 咸毓捏住自己一边厚厚的衣袖,胡乱地去擦自己脸上的血迹。 血迹混着她的汗水,粘得她一面袖子面目全非,幸好这是一件她讨厌的春装。 咸毓随意擦了一把之后,撸起袖子准备转身。可就在这时,灰袍男子突然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在她还没来得及反抗的时候,揪着她往屋里撤去。 咸毓这下是真的有点想不同意了:“喂!你别想不开啊!” 被烧成黑炭也不比被人砍死好到哪里去吧? 关键是还带上了她。 “经美人,我劝你还是莫要动弹了,”灰袍男子快速地将她揪进里屋,“否则我真将你留在这火海之中。” 一路之间,两人头顶上方的横梁都摇摇欲坠的了。咸毓被迫跟着他,铁打似的来到里屋的墙边。 “咳咳咳咳咳……”咸毓用另一边袖子捂着自己的口鼻,但还是呛得要死。 呃,她以为她和那些剩菜盘子都永别了,没想到命运般地又再次见到了它们。 灰袍男子也注意到了墙角的东西,他说道:“方才屋外我都看见了,经美人,你好演技。” 虽然他最后半句话咸毓爱听,但现在夸的还真不是时候。 咸毓正想替自己解释,可这灰袍男子并不会像好说话一些的黑衣人一样能对付几分,他不由分说地踹开一只箱笼。 那箱笼竟然是空的,被他一脚踹开之后,露出了光洁的墙壁。 咸毓已经意料到了,这面没有烧起来的墙壁背后应该有个洞。 “经美人,请吧。” 咸毓才不会拒绝呢。 留在屋里她只会被烧得热死,她比他还急着钻洞跑呢。 可惜这个洞一点儿都不长。 毕竟满京城也不是随便可以动土的。 所以两人没过多久就走出了地面,咸毓发现他们只不过是在这处私宅后门的院墙外面罢了。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能咳。 灰袍男子将咸毓揪出洞口。 咸毓又热又渴地问道:“我们去哪?” “我们?”灰袍男子冷笑道,“经美人,眼下你是你、我是我。” “啊?”咸毓疑惑,“你的意思是我们各跑各的?” 话说他可是男主的手下啊,不会输的呀? 那为什么要落跑呢?显得好狼狈啊。 灰袍男子面色阴骘地扣住她的手腕:“事到如今经美人还是不必装傻充愣了,我的意思自然是你成了我的人质。” 咸毓反倒不是太在意这一点,她更在意的是:“难道你们输了?” 不是吧? 她觉得不可能。 灰袍男子:“……” 她这什么奇奇怪怪的口吻? “你的那些黑衣人呢?”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