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为什么又要提那晚社死的事情。她以为早就翻篇了。 咸毓岔开话题,突然一脸正色地问道:“殿下,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楚蔽缓缓凝视她的脸,不动声色地回道:“你问吧。” 咸毓:“你,杀过人吗?”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快速地补充道:“你不愿回答,我也可以不听的。” 她一脸忐忑,但楚蔽的心下也并非是枯井无波。 静谧的殿内响起了他微凉的嗓音:“……我杀过。” “……嗷。”咸毓倒也不意外。 楚蔽看着她,说道:“日后应当也不会杀你了。” 咸毓抬了抬眉毛:“你先别怎么早放话呀。” 立“flag”可不好。 “你不信我?”楚蔽问道。 咸毓弯起来眼睛,笑道:“我信你呐。” 楚蔽闪了闪神色,说道:“你这般模样,若是换做旁人,将你拐到了错路上,你……” “那杯茶里你该下毒的,”咸毓出声打断道,面上带着少有的认真,“如若你真当想杀我。” 她大方从容地看着他的眼睛。 楚蔽竟从她的眸海中瞧出了一股莫名的气势来。 他张了张嘴,没跟着回她的话。 咸毓促狭地笑了一声,有些爽朗,转而说道:“好了啦,你我‘关系匪浅’,在还未被人当场抓获时,便还同往常那般合作可好?” “……”楚蔽掩下自己眸中古怪的失望之色。有那么一瞬,他想脱口而出些什么,但又觉得她从来就未深思过。 他复又抬眼瞧她,问道:“你当我方才是在故意惩戒你?” 而她至此确实也未同常人那般泪水涟涟,反倒是比她还气上了。他委实好奇,问道:“你昔年远在京外,为何知晓这么多京中之事?” 问完楚蔽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妥。她哪是知晓许多京中之事,除了她口中那对人之外,她可是对宫中之事都不闻不问,落下了不少的消息。 于是楚蔽接着问道:“民间有许多有关于楚霰与太子妃的说书、话本?” “啊?”咸毓没想到他这么想,含糊回道,“啊就一本吧。” 她紧急补充道:“你要看吗?我没带过来。咳,大致也忘了,话本名叫什么都忘了呢。” “我看那些作甚,”听她干咳,楚蔽问道,“嗓子还疼吗?” 咸毓:“我疼难道你帮我去倒水?” 楚蔽:“……” 咸毓耸耸肩,捂嘴打了个哈欠,问道:“殿下,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时候也不早了,我想……” 楚蔽:“有。” 咸毓摇摇头:“关于男、那个楚霰同太子妃的什么爱恨情仇励精图治大开后宫的,我真的没力气讲给你听了哦……” “这后宫不大。”楚蔽说道。 “怎么不大了?”咸毓回想她之前没几回的出门之行,脚都走得累死。 “你以为这后宫很大?” 咸毓忍住第二个哈欠,回道:“后宫大不大呢,那是地界锁定的,摆在那里的事实,殿下就别你以为我以为的了。” 她打算等会儿礼貌送送这尊大佛。唔,就送到桌边吧,她顺便再喝口水。 “你可曾侍寝过?” “!”咸毓一个激灵,别说喝水了,她差点被口水呛到,人都从困意中清醒了过来,“哈?” 他目光流转,就不动如山地看着她。 咸毓也没多想,依稀记起来了:“我不是同你说过我这里曾经遭过贼吗?那回就是被叫去了。” “……” 她竟然回得直愣愣。 楚蔽也径直问她,神色中带着异样地瞧着她:“你不觉得同我说这些话有些不合适吗?” 咸毓一脸懵:“不是你问的我吗?” 正是钓她话的楚蔽:“……” 咸毓见他面色有点儿僵,也不懂他在僵什么,她顺着他的话回道:“就那日的膳食很不错……”呃,她的注意力在那儿,还有还有,“哦,那日陛下没来后宫呐。其他我也不太晓得。” 这人怎么一副妇女之友似的。 咸毓谨慎了起来:“你该不会是……” 楚蔽:“是何?”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