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的楚霰突然讽刺地问了句,“你说的是哪个‘先帝’?” 自当今陛下登基之后,史书上对待他生父代帝的记撰,板上钉钉成了名不正言不顺的判言。 他这话本就是无需回答的含义。 身后的暗影也不再多言。 回去的半道上,楚霰忽又提到:“再去查查咸池殿。为何她对那个小小的经美人不敢怠慢。” 他指的自然是太子妃任云霏。 “是。” * 咸毓转天是被疼醒的。她浑身上下剧痛无比,这种史无前例的伤痛,像是跑了无数圈马拉松,她感觉自己已经彻底报废了。 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是她这种咸鱼不太能够承受得住的。 她躺在床榻上,疼得失去表情管理,只能无助地问团儿:“团儿,你说我是不是要成植物人了?” 团儿怎知“植物人”为何物,但不妨碍她连夜以来的哀痛,见一夜过后醒来的美人喊疼,小宫女的眼泪珠子又哗啦啦掉了起来。 咸毓连忙安抚。 哎也是,她自己搞砸了自己,还是不要连累团儿替她心疼了。 而且她也不过是昨天嗨过头罢了。归根结底还是她喝了那个大补的神药才导致的活力四射。 咸毓刚惦记着之前那个“悬壶济世”的医官,没想到人家午时前就又来了。 这回身后还跟着宫女。但总看着这医官有些诚惶诚恐的样子。 咸毓开口拦住了他的请安,像个僵尸一样躺在自己的床榻上,仰天问他,先前的药她能不吃了吗? 医官连连应喏,说一切都由她自己决断。 咸毓叹了一口气。 这年头吃皇粮的工作不好做啊。分明现在浑身疼的是她,对方一个专业人士却不敢再开处方了。显然是怕担着责任。 可见多么的谨小慎微。 接着那医官果然在三言两语后就要撤了,只留了身后之人。 咸毓才反应过来他身后的不是宫女,是一名医女。 该医女擅针灸,说是专门过来替经美人扎针,活血化瘀,助她早日缓解躯体酸痛的。 咸毓大为欢迎,立马就邀请人家对她动手吧。 她一边被扎针,一边同新来的医女唠嗑。可人家女学霸也是个沉默寡言的高冷人士,像是很多事情都无可奉告似的。 咸毓只听说了她是前头那医官的徒弟,以及这医女稍后还要去东宫替太子妃扎针。 这年代培养出个优秀的医女确实少见,而且正好还是个擅长针灸的,必然很抢手。咸毓当然理解,所以也没多粘着资源,她被扎完后就叫医女赶快去下一趟的东宫吧。 咸毓也知道,说起来昨天是她玩得有点猛了。 而她是靠着大补药吊起来的诡异力气,也不知道太子妃她们有没有受伤? 不过现在她也没精力关注别人了,她只想躺尸,恨不得在床榻上一眼万年。 本以为接下来就没有人来了,没想到午后,殿里竟然又来了新的客人。 而且是个半生不熟的,裴順仪。 咸毓既惊讶又有心无力的招待人。 咸毓穿过来唯一一次同这个裴順仪打照面,就是上次那回北苑的马球赛。那时候她忙着应付主线的人物们,对这个裴順仪也没留下多少印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