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脑袋,“你怎么来了?” 洛媱扫了眼龙玺。 他穿红挂绿,戴着宝冠扳指金项链,一身金闪闪。 想着凌晋沧平时待他不错,龙玺却不为他服丧,洛媱顿时悲从中来,哭得愈发伤心:“他死多久了?” 龙玺“呃”了声,“两日吧。” 睫羽挂着泪珠,重得抬不起来。洛媱难过极了,她用手捂住双眼,不想被龙玺看见伤心的样子。 他教她练剑的模样在脑海中闪回,春风送来的漫天梨花依旧炽烫。 洛媱伤心酸楚,蹲在地上,掩面啜泣:“他怎能这样?” “分别时还好好的……一句话不说就死了。” “都没能见他最后一面。” “什么玄天剑尊,以为很厉害来着……结果让我这么快就当寡妇呜呜呜……” 龙玺:“……” 他警惕地看了看周围。 确定没有监视,这才一把将哭泣的洛媱拽进屋中。 灵气充沛的院落里布下了一个小禁断阵法。 狭窄的屋子隔绝了严寒,封闭、静谧。 龙玺将洛媱拽进屋,重新布置好禁断阵,指了指在黄梨木矮几旁对弈的二人。 “看看是谁?” 洛媱的哭泣戛然而止。 她愣愣地望着眼前俊逸出尘的男子,剔透晶莹的泪还挂在睫上。 “……你没死?” 凌晋沧放下指尖的白色棋子,眸底蕴着未明的情绪。他将洛媱扶起,眷恋地握着她纤细冰凉的手腕,良久都不松开,“你怎么来了?” 洛媱望着他的脸,固执地问:“你没死?!” “嗯。” 凌晋沧发现她手腕是冷的,手指是冷的,掌心也冷的。他干燥温暖的手反反复复摩挲着她的手,语气沉静而温柔,“这是一个局,我慢慢与你说。” 洛媱这才从他脸上移开视线。 龙玺笑嘻嘻站在门边,而白柳相却憔悴得很,胸口包着浸血的纱布,朝洛媱虚弱地苦笑:“嫂夫人,其实被行刺的人是我。” 洛媱长舒一口气,“那就好。” 白柳相:“?” 意识到说错话,洛媱登时有点尴尬。她正欲解释,却被凌晋沧牵到门外。 寒风肆虐。 凌晋沧一袭白衣欺霜赛雪,清隽的容颜带着不可攀折的冷凝。然而他主动握着洛媱的手,打破这份与生俱来的疏离,薄唇逸出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洛媱像在做梦。 她眨了眨潋滟的眼,泪痕未干。 凌晋沧施展出一道灵力,将温暖从指尖传递。 “为何来这里?” 他问。 洛媱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灵力在身体四肢百骸流淌。她脸颊通红,在怦怦心跳中记起目的。 “我有东西给你。” 凌晋沧音色愈发低和,“是什么?” 是收到送她的梨花了? 她上次送了他溧桥畔的一截柳枝。这次又会送什么? 凌晋沧低眉,修长的指节为她挟去肩上几片霜雪,顺势藏起温润眼眸中的期许。 洛媱从怀中取出和离书。 待看清那信,凌晋沧倏然一怔,目光迷茫几番,呈现出难以接受的复杂神色,淡淡哀伤:“你……为什么不要我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