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把紫砂壶,却被拒绝了,富商退将价格一直加到了五百万,也不求柳老先生再动手,退而求此次,买一个柳老先生以前做的紫砂壶就可以了。 可柳老先生却一怒之下当场砸了一把紫砂壶,让富商明白他宁可砸掉这价值五百万的紫砂壶也不会卖给他,富商最后败兴而归。 汪芷薇只怕没少下功夫,可能亲自去了宜州几趟,这就是孝心,否则从收藏室里随便挑一件送给蒋老爷子,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贺景元给老爷子弄了一些补身体的珍贵药材,常锋这边则是付小五亲自织的一件羊毛的毛线衣,夜色下,回廊里的灯笼都已经亮了,客厅里是暖黄色的灯光,蒋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都没有退下去,的确是个团圆年。 方棠将礼盒递了过来,“蒋爷爷。” “你这是来压轴了?”蒋老爷子笑着调侃了一句,眼中难得多了些许的期待,身为修复大师,方棠的眼光可是极好的,出手的必定是精品。 “哼,还不都是蒋家的东西!”蒋德勋绷着老脸插了一句,视线从方棠脖子上的羊脂白玉坠子上扫过,神色更是难看了几分。 杨芮连忙拉了一下蒋德勋的手,低声劝了两句,完美的隐匿住了眼底的嫉恨之色,那个老太婆即使死了这么多年,依旧给自己添堵! 这羊脂白玉坠子是蒋家祖传下来的物件,可以说当家主母的身份象征,可当年蒋老老夫人没有传给蒋韶搴的母亲,也没有交给杨芮,最后却给了蒋韶搴,如今挂在了方棠的脖子上。 蒋家的小辈们或许不懂,可蒋家的老一辈都知道,方棠现在就等于是蒋家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那自己算什么? 汪芷薇目光精明的闪烁了两下,屋子里暖气足,方棠脱掉大衣后,里面是一件淡蓝色v字领的毛衣,衬的脖子上的羊脂白玉坠子更加的洁白温润。 可汪家也算是世家豪门,羊脂白玉籽料虽然珍贵,可一般大家族里都会有几个,不是坠子就是玉佩,或者是手镯,都是大家族一代传一代的压箱底的物件。 以蒋韶搴的身份,方棠别说戴一个坠子,就算是一整套羊脂白玉的首饰也不算什么,可杨芮却发现自家婆婆目光好几次瞄向了方棠的脖子,这说明这个坠子绝对意义非凡。 “嫂子。”蒋涵一直想着修复和汪芷薇的关系,此时借着给蒋老爷子将茶具送到柜子里的机会低声解释道:“那个坠子历来都是蒋家的当家主母所佩戴的。” “什么?”汪芷薇眉头倏地一皱,蒋家现在的家主是蒋德勋,日后则是她的丈夫蒋睿泽,而当家主母只能只自己,可这个坠子却挂在方棠的脖子上,这算什么? 看着汪芷薇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气,蒋涵了然的收回目光,有了共同的敌人,相信嫂子不会再计较自己本能之下将她推出去当挡箭牌的的事了,毕竟方棠才是她们共同的敌人。 蒋涵将紫砂壶小心翼翼的摆放好,这才继续对汪芷薇解释道:“那个坠子早些年一直在奶奶手里,嫂子你也知道我妈是后来嫁进来的,妈一直以为坠子在二哥母亲那里,却没想到会在方棠这里。” “她有什么资格戴?这还没进蒋家的大门呢!”汪芷薇脸色阴沉下来,蒋涵再不好那也是自己丈夫的妹妹,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自己人。 “爷爷并没有反对。”蒋涵叹息一声,似乎很是无奈,任谁都看得出蒋老爷子对方棠的喜欢。 蒋涵看似失落的面容里却有狞色一闪而过,自己可是爷爷的亲孙女,彩衣娱亲也好,平日里端茶递水的照顾伺候也罢,自己比谁都孝顺,可到头来,爷爷对方棠甚至比对自己都好! 可不管心里多么心寒,蒋涵迅速的将负面情绪丢开了,她很清楚蒋老爷子远不是表现出来的这么慈爱温和,自己如果有了敌意和抵触,绝对瞒不过爷爷的双眼。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