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一下吧,如果有人问起来,就说是用了我给你的药膏。”蒋韶搴收回手,似乎舍不得看到方棠天天顶着这样受伤的脸。 方棠扭过头看着蒋韶搴,在他的眼里看到的只有心疼和不舍,方棠心里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莫名的难受起来。 抬手抓住了蒋韶搴的手,方棠忍不住的开口:“你是不是生气了?” 蒋韶搴忽然笑了起来,大手反握住方棠的手,将她柔软的手包裹在掌心里,牢牢的,紧紧的,似乎永远都不会松开。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心疼。”蒋韶搴回答的认真,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感情。 就在此时,蒋韶搴忽然松开了方棠的手,在她诧异的目光里,蒋韶搴忽然拿出了随身佩戴的匕首,银色的刀身反射着灯光,手起刀落。 “蒋韶搴!”方棠一愣之后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了蒋韶搴的大手。 可惜还是太迟了,锋利的刀锋从他小臂上划过,鲜血顺着伤口蜿蜒的流淌下来。 “没事,只是皮肉伤。”蒋韶搴不在意的回答,划的不算深,也不过是一道七八厘米的伤口。 方棠赶忙拿过旁边的毛巾摁住了伤口,听到他这轻飘飘的话,方棠猛地抬起头,愤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蒋韶搴,他怎么能这样说!他怎么能这样做! 方棠从不畏惧死亡,在失去自由自,被囚禁了整整二十年,她早就疯了,此时看着蒋韶搴手臂上的伤口,方棠宁愿受伤的人是自己。 这一瞬间,方棠似乎回到了上辈子,逃跑失败之后,同伴都死在自己面前,鲜血从他们身上蔓延开来,他们眼中没有怨恨,只有解脱,而活着人才更加痛苦。 白色的毛巾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方棠抹了抹眼角,金色元气从丹田流转出来,顺着指尖进入到了伤口。 一瞬间,蒋韶搴警觉到了不对劲,伤口处暖洋洋的,被划伤的痛慢慢的消失了。 等到方棠将毛巾拿下来之后,伤口四周虽然还残留着血迹,但刚刚划出来的伤口已经完全看不见了,皮肤完好的像是没有受伤一般。 方棠哽咽着,将毛巾丢到桌子上,因为坐在靠窗户的里边,无法离开之下,方棠只能侧过头看着窗户外,拒绝和自残的蒋韶搴交流。 “小棠。”两个字亲昵的好似情人之间的呢喃,蒋韶搴的手刚碰到方棠的肩膀就被她瞬间避开了。 方棠心里很难受,说不出来的难受,上辈子,只有老师被杀的时候她才哭过,可此刻,方棠眼角酸涩的厉害,心里堵的慌。 黑眸沉了沉,蒋韶搴大手落在方棠的头上,如同之前一般,轻轻的揉了揉,“小棠,看到我受伤你会生气,那反过来呢,你受伤了,明明可以不这么痛,可是你却置之不理,你也会难受会心疼。” 方棠身体怔了一下,刚刚看到蒋韶搴拿着匕首自残的那一瞬间,方棠是从未有过的愤怒,但是在愤怒背后却是心疼,她宁愿那一刀是划在自己身上。 可是此刻,听到蒋韶搴的话,方棠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板着脸,可是心却有几分动摇了。 自己脸颊上有擦伤,肩胛骨还骨裂了,蒋韶搴也会担心也胡心疼,而自己明明可以用金色元气来滋养伤口。 感觉到方棠态度的软化,蒋韶搴落在她头顶的大手顺势落了下来,揽住了方棠的肩膀,将人固执又霸道的抱紧在怀抱里。 “小棠,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人,你可以试着更加相信我一点。”蒋韶搴低沉的嗓音里是可以感知的温柔和深情。 即使是夫妻,或许也都有属于自己的小秘密,但那只是小秘密,是生活的情趣和情调,但如果隐藏的是大事,只会让彼此之间产生隔阂。 看着似乎还不为所动的方棠,蒋韶搴再次开口:“还生气的话,你可以再给我一刀……” 蒋韶搴的话还没有说完,反应激烈的方棠猛地转过身头,恶狠狠的瞪着蒋韶搴,眼眶发红,倔强的让人心疼。 没有再开口,蒋韶搴长臂一个用力将人抱紧在怀抱里,手臂用力的收紧,力度之大,似乎要将方棠的身体都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从此之后,骨血相连,再也不会分开。 这个男人太可恨了!熟悉的怀抱,熟悉的气息,方棠僵硬着身体,双手却用力的揪紧了蒋韶搴胸前的衬衫,他怎么能这样做!他怎么可以这样逼自己! 曾经对蒋韶搴有多么的信任多么的喜欢,此刻方棠就多么的难受,闭上眼,酸涩的泪水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最后浸湿了蒋韶搴的衬衫。 似乎是察觉到了方棠无声的哭泣,蒋韶搴低下头,下巴亲昵的抵在方棠的头顶处,左手依旧紧紧的抱住她,右手却一下一下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抚摸着,直到方棠僵硬的身体慢慢的放软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蒋韶搴和方棠离开时已经八点半了,经理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吃的越久说明对餐厅越满意。 可是等服务员来收拾桌子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