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解释? 一时间,李妮妮内心的研究欲望,甚至超过了她对危险的回避心理。 她心脏激烈地跳动,装作没有注意到影子的样子,放下笔,放任自己朝后靠去。 李妮妮让人打的小矮凳,是没有靠背的。 因为有靠背的价格太高了,她要养起义军,目前付不起。 但是当她往后靠去时,她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靠在了一个……又硬又软的东西上。 李妮妮:“……” 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 她背后鸡皮疙瘩疯狂起立,慢慢摸到了桌下的一把小匕首,反手就向身后刺去。 但她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握住了。 那只手冰冷、纤长,握住他,像握住一块冰霜。 李妮妮背对着黑影,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轻笑。 她的手被松开,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腰却再次被人揽住。 他亲密地拥住她,将下巴搁在她肩膀,无限依恋似的蹭了蹭。 他冰凉的头发从李妮妮的脖颈倾泻而下,月色下反射着流光一样的色泽。 李妮妮又开始疯狂起鸡皮疙瘩。 但是这还没完。 黑影慢慢将她向前压在桌上,李妮妮感觉到自己的纱丽落地,他冰冷的长发缠上来,让李妮妮想起上一次睡梦中被人……的景象。 难道那一次,也是他? 李妮妮极轻地蹙起眉。 她原以为那只是一个梦,但是没想到梦居然有后续。 现在就是上次那个梦的后续。 微凉长发水藻一样缠住了李妮妮的手脚,一双冰冷的手攀爬上来,握住她没什么存在感的地方。 李妮妮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了身后发生的变化。 经过摄政王子和褚西岭以身作则的教导,她其实能分清楚枪和枪的不同,有些枪体积看起来大,携带不方便,不是很适合在各种环境下灵活作战。 而有些枪在射-击时,火-药燃气的压力巨大,以至于后坐力超强,子-弹往往以雷霆万钧之势冲出枪-筒,开启弹-膛。 李妮妮听到了枪-支“咔嚓”一声,上-膛的声音。 蛇把自己长长的身体,挤进了仓鼠狭窄的巢穴。 黑影长长的发丝从李妮妮脸侧散落下来,摇晃在闪动的烛火旁,李妮妮透过那丝缎一样的罅隙,看见烛火爆了一个灯花。 她放在桌上的手指被人一根根捉住。指尖蓦地一凉,被什么东西温柔地包裹。他一根根地弄湿她的手指,把每一个指节都弄得湿漉漉之后,才就着这个姿势,拨开她的长发,顺着她下巴的骨骼起伏,痴迷地亲吻她的发丝。 李妮妮侧头看着墙上的影子,像伏羲和女娲半人半蛇纠缠的画像。 她又看了一眼窗户的方向。 窗外,月亮挂在树梢,明亮得夜空都带着一丝蓝。 李妮妮指甲紧紧抠着木头桌面。 她失忆前的生活环境一定与普通人截然不同,因为她的价值观就与正常人有壁,正常人觉得屈辱的事,她毫无感觉,正常人觉得快乐的事,她倍感屈辱。 比如此刻,她屈辱的点不在于自己正在□□什么,而在于她不喜欢脸朝下,以及她刚写的《抛弃者互助会纲领》,被这一下一下地弄皱了。 被、弄、皱、了。 等到《抛弃者互助会纲领》的纸页越来越皱,身后黑影动作也越来越大、难以抑制时,李妮妮忽然抓起桌上的烛火,猛地向后打去,同时整个人从黑影的手臂下钻出。 那一刻,她清晰地听到“剥”一声,仿佛尺寸不大合适的红酒瓶塞被□□的水声。 “……” 李妮妮忍着这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一步跨过床上的达玛太子,就往窗外扑去—— 然后她再次听到了一声低不可闻的轻笑。 李妮妮忽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不是那种“定住”的不能动,而是“瘫痪式”的不能动,她的腿刚跨出去就一软,整个人像没有骨头一样,跌落在达玛太子身上。 她伏倒在尸体身上,脸正好从他脸颊边蹭过。 两人的唇如蜻蜓点水,一一触即分。 李妮妮一动不能动,而达玛太子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床上。 眉目疏冷似霜雪,薄唇微抿如淡花。 月光为他笼上一层迤逦又清丽的薄纱,美得目眩神迷,又高不可攀。 身后的黑影慢慢覆盖上来。 蛇又找到了他的仓鼠。 李妮妮伏在达玛太子怀里,身前是达玛太子溶滟的面庞。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