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垂下眼眸,冷峻的视线从她纤细的腰,到胯骨,再到…… 他蓦地闭眼,把之前看到过的画面,从脑海中散去。 再睁开时,他已然将丛生的欲-念压下,那双漠然而残酷的眸子里,只剩一片平静。 他眼睛也不再盯着不该盯的地方,只打了一下打火机,直到跃动的火苗因燃气不足熄灭了,才说:“我们刚在一起,这样太快了,我们一步步来。” 李妮妮心道看个胎记而已,除了位置过于辣眼睛,还需要怎么慢慢来,脱了不就完事儿了。 李妮妮:“不算快。” 褚西岭:“你没法适应我。” 李妮妮:“我可以适应。” 褚西岭胸膛明显起伏了一下,把打火机收起:“而且场地也不合适,这里杂物太多,不会舒服,躺下的话,背会被压到。” ——何况这里地面这么糙,她又这么细皮嫩肉,别说玩什么花样,也别说进到哪里,以他平时训练的力气,他只要把她压在地上轻轻磨一磨,她人就没了。 李妮妮:“为什么要躺着?你可以站着来。” 站着……褚西岭只觉得一股血在往下涌。 这个词里的画面感实在太强,他咬着腮帮子,冷静了好一会儿,等脑海中“做了她算了”的冲动再次被压下,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 “你怀着孕,站着来就别想了,你受不了。” 李妮妮神色迷茫:“为什么受不了?我受得了。” …… 真要命。 褚西岭看着她清澈的眼睛,觉得他此刻宁愿去站军姿,也不想在李妮妮这里和她讨论“站着来还是躺着来”、“受得了还是受不了”的问题。 太要命了。 要命到再聊下去,他可能会真的忍不住,就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地方,就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间,把她站着和躺着都来一次,不管她受得了还是受不了。 而除了褚西岭,李妮妮现在也非常茫然。 不是,他到底在说什么东西?这四周也没有人,脱个裤子而已,为什么场地会不合适?难道脱个裤子还得挑个风水宝地吗? 而且杂物和她有什么关系?他脱裤子,为什么会压到她的背? 莫名其妙。 红绿交错的指示灯照在她细嫩的脸颊边。 褚西岭端详着她渴望又不知所措的小脸,放低了声音:“……就这么想要?” 六芒星胎记事关宇宙本源,她当然想要知道。 李妮妮丝毫没有矜持,用力点头。 一点都不清纯,也一点都不做作。 褚西岭:“……………” 他舔了舔牙齿,第一次觉得有什么人如此棘手。 他抬手看了看防水手表,在她面前蹲下,与她隔着一掌的距离,神情尽量沉稳和缓地和她打商量。 “可我们现在没时间了,我们和王大爷他们约了下午三点汇合,现在已经两点半了……前奏都做不完。” 他顿了顿:“如果你真的很想要,晚上我找个隔音好的船舱,弄干净了再来找你……你再忍一忍,嗯?” 就这神态,不像是在和她谈情说爱,反倒像是在和她谈下一次表格什么时候上交。 而李妮妮只觉得自己看人看岔了。 她以为褚西岭是个糙汉,却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有仪式感的精致boy。 脱个裤子,居然还要前奏。 那脱完裤子后,她是不是还要给他准备个终章? 虽然这个要求非常离奇,但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人家都提出来了,她也不好不答应。 李妮妮睫毛扇了扇:“那行叭。” 褚西岭顿时亲了亲她的额头。 等到褚西岭把动力设备都调制完成,已经是10分钟后。 李妮妮又踢踏她那双宽大的鞋子,两手锁在工装服袖子里,摇摇摆摆地走在他前方一步远的地方。 两人回到甲板上。 褚西岭站在军舰老旧的氙灯旁,凝视着她的背影,一步一步地穿梭过他曾经最喜欢的地方,机库、燃气轮机舱、卫星铜线电线…… 他忽然喊住了她:“李妮妮。” 李妮妮身子不动,头向后偏了偏。 随即一只大掌掰过她的下巴,把她搂到面前。 李妮妮只觉得一个黑色高大的影子,在她面前慢慢倾斜下来,先是轻轻碰了碰她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