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受伤了, 我要看一下。” 他握住她的小腿, 反手掀开她的裙摆。 那根细细的脚腕在他的大掌里, 就和一截小羊腿似的, 又白又软又滑。 褚西岭喉结滑动一下,看见她大腿上有一小块肉被她自己剜掉了, 伤口狰狞可怖,血像不要钱似的向外涌出来。 他眼底暗沉, 伸手把她抱起,放到床边。 他们连包扎的纱布都没有,褚西岭从口袋里拿出一盒止血药粉洒在她的伤口上,手指按住她伤口上游的血管。 “没条件包扎, 只能这样, 忍着。” 他抬起头, 冷峻地望着她:“为什么要自残?” 李妮妮嘴唇动了动:“是不小心。” 褚西岭嗤笑一声:“不小心到把自己大腿上的肉挖下一块肉来?” 李妮妮:“你不信就算了, 真的是不小心。” 褚西岭:“怎么,不能说?” 李妮妮心道当然不能说。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她被四大毒蛇之一的环蛇咬了,还能活蹦乱跳—— 那她还能活着吗?怕是立刻就要被当成怪物烧死。 当时她第一反应,就是立刻把毒蛇咬伤处的肉挖下来,绝不能让人发现她腿上有环蛇牙印。 褚西岭看了她的脚片刻,换了个问题审:“为什么要开.枪?子.弹打到哪去了?” 李妮妮心道这事她就是想说,也不敢说啊。 要是被其他人知道,她一.枪打进自己的太阳穴,不仅没死,连血都没流,子.弹还消失在她脑子里了—— 那就不是当场烧死能解决的了,她怕是会被队友上交给国家。 于是李妮妮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走火,不知道打哪了。” 褚西岭:“……” 这合着是把他当傻子呢。 他罕见地觉得有怒气在胸腔中汹涌,气得笑了一声。 “行,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但在我找到你自残的真正原因之前,你不许再碰任何尖锐的东西,听到了吗?” 李妮妮心想,听到你个头,等你找到原因了,我就被上交给国家了。 “枪我就不还你了,暂时归我保管,你的安全,这段时间我会保护,外出时不要离开我3步远,好吗?” 李妮妮心想,保护你个头,没有枪没有炮,又没有敌人给我造。 如果蹭打火机的代价,就是失去手里的枪,那她宁愿失去打火机,也要把枪拿回来。 不然就这一队老弱病残,热带雨林里队形一冲散谁保护得了谁? 李妮妮抬起头看着他。 褚西岭从未见过她流露出这样动摇的表情。 从第一眼在飞机上看见她,她就像一株菟丝子。 人们只道这种植物依附强者而生,却不知菟丝子生命力极强,给根杆就能往上爬,不浇水也不会死。 明明幼嫩得像个高中女生,外表又乖又软。 性格却无法无天,做事像如同赌徒,野起来连飞机系统都敢直接切断。 但此刻,她眼底带着茫然,仿佛陷入了巨大的自我怀疑,坐在夕阳的余晖中轻声说: “你说,我是真实存在的吗?” 李妮妮把原本的“待办事项一:找个方法,确认自己跳海是否真的不会死”,划掉,并标注为已完成。 连子弹和印度环蛇都不能让她死,跳海算个屁。 这条过了,pass。 李妮妮决定接下来找机会去验证一下,猫有几条命。 当天下午他们重新分配了任务。 老大爷因为年纪太大,被留在祭司府邸里负责蒸馏海水。 而观海大师则因为坚持雨林里的花花草草太多,怕自己走出去双脚会不小心踩死地上的蚂蚁,徒增杀业,也被留在了祭司府邸中,负责晒干每日烧火要用的柴火。 何马生和杨朵朵负责采集野果和蘑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