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跟你父母说过我们的事吗?」沉卿突然有些着急,可他这问题横空出世,顾琛就开始笑,「你笑什么?这很重要,说不定他们不希望你跟我在一起,我们差太多岁了,我跟你的年龄差甚至大于我跟你父母的年龄差……」 「嘘嘘嘘……」顾琛摀住了他的嘴,「你在我家昏昏沉沉了九天,醒也没真的醒,这九天,谁给你把屎把尿的?」 「我怎么知……」沉卿一怔,「该不会是你妈妈?」 「真聪明。那我还需要解释我们的关係吗?谁会甘愿帮忙照顾一个莫名其妙的傢伙?」 沉卿摀住了自己的脸,「我的天啊……太丢人了。」 「沉卿,你看起来比我还年轻。」顾琛架起了他的腿,那东西总算进去了。 「啊嗯……你政见发表完了?」 「结婚誓词说完了。」顾琛道,沉卿体内已经湿透了,滑溜溜的,烙铁般的硬物顶了进去,破开那拥挤的嫩肉。 沉卿的呻吟从喉头滚了出来,逐渐婉转。一开始他总是不爱叫,久而久之,便彷彿因为那娇喘如同撒娇一般会得到怜惜,因而开始欲罢不能。 顾琛乐意他如此,最好再多一点……最好让沉卿都忘了自己原本的模样,变得依赖,变得坦率,为他面目全非。那样该有多好?在爱里面沉卿何必非得是沉卿……他可以是个孩子,是颗枕头也行。又乖又软,顾琛会抱在怀里,他肯定会。 硕物成结,堵着满心满室水洩不通,爱意满涨。顾琛忘了在哪看见的,阴茎的模样,前端粗大像个鉤子,就是因为要能够快速把别人体内上一个人的精液抠出来,好让后来居上登堂入室的自己可以顺利繁衍,性器上的结,就是要堵住精液的,好好堵住,确保他能受精。 不过,沉卿不能生了。不能生也好,谁稀罕要孩子呢?孩子会霸佔沉卿,瓜分沉卿,沉卿只要看着他就行了。 那个在沉卿心里还没能长大的那一个,被父亲侵犯被母亲忽视的那一个,被黑道大哥捡回家一步一步把人生走歪的那一个,那一个心中渴望被爱却只得坚强,那一个纯洁纯白却必须浪荡的孩子,顾琛只要那个孩子。他要保护他长大,陪他老死。 把爱都给他,通通都给他。 房里的老床吱呀响个不停,晃晃盪盪,顾琛想着自己这些年,也是这般摇摆,疑虑不安惶恐犹豫,飘飘摇摇这么几年,摇不垮自己这一身正气却试图摧毁那人嘴边虚张声势的微笑,摇着摇着,那呻吟一浪高过一浪,他像白浪全是气泡,带得走海水带不走浪,若想拥有那纯白虚幻的泡沫,除非走进海中。因此顾琛跳入了那片晦色波涛,的确依旧还是那个顾琛,依旧是一身的正气,只不过……正义换了个方向,信仰变了啊。他没变,没变,原来顾琛还是那个顾琛,可是花了好几年才明白这件事,沉卿哪能改变什么呢?变的是心。 「顾琛……啊……」 顾琛将他抱了起来,沉卿两条腿还没多少力气,勉勉强强抱着他的脖子,顾琛侧过头,往他后颈狠狠咬了一口。牙齿尖端锐利陷入肌肤,鲜血流了出来,腥红的誓言一滴一滴染红了雪白肌肤,又在那床碎花床巾上慢慢晕开。朱红漫成了其中一朵鲜花,歌颂他俩的至死不渝。 沉卿软绵绵趴在他肩上,吐息全洒在顾琛心尖,顾琛将他压回了床上。 「一次就够了吗?」沉卿问道。 顾琛把性器抽了出来,只留了满满爱意在他体内,「我没真那么禽兽,一次就让你腿都抖成了这样,只怕明天又忘了怎么走。」 果不其然,辞职信还是被保留了。 顾琛离开了局长办公室,虽暂时走不了,但也的确得到了漫长且无期的假日。先搬家吧,顾琛抬头看着天上滚烫的火球,先回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