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地来了一句‘但是这些年的韭菜没有以前好割了!’我本来就听得有点瞌睡,想着要不先回学校算了,本就是闲来无事好奇跑来听一听,结果就听到这么不尊重人的言论。她怎么就敢保证,在座的学生和他们的父母都不炒股呀,大言不惭地说出‘韭菜没有以前好割了’这种话。” 林矜倒是没有想到,居然是因为这么一件事。 “嗯,你会不会有点…”他斟酌着用词,“有点恨乌及屋了?” 归卷拿食指绕着自己的头发打转儿,说道:“也许吧,不过现在我想相信自己的判断。以前读书的时候,金融系的老师也总说,现在银行存款利息那么低,通胀率那么高,把钱放银行,利息根本就跑不赢通胀。我就信以为真了,有钱就花,一点不懂得存款。” 林矜知道必定有“但是”在后面等着,于是安静等待下文。 “但等真正要用钱的时候,还是我敏图,哦,也就是姥爷,一举拿出了三十万,来纾我家之难,他和我姥姥一个月退休工资加起来才六千块呀!什么存款利息跑不赢通胀,所以就不存钱,什么嘛……”归卷嘟囔的声音越来越小。 林矜不知该说些什么,觉得打听过去似乎不太礼貌,只能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 “而且后来我也遇到了一些事,愈发感到了存钱的必要性。但以前真的,老师说啥我信啥,明清小说选读的老师在课上宣扬嫖娼合法化,说什么因为不合法所以衍生出很多地下红灯区,性病转播更无法掌控,还不如摆到明面上来,让政府出台规定以规范化,还能给税收创收,如此昭然,我当时居然还觉得有几分道理,真是无知的可怕。” 归卷后来才发现自己多么荒诞,多么可笑,居然会被一个男性提出的漏洞百出的“嫖娼合法化”的理由给说服。 “性产业”本来就是剥夺女性权益的黑手,一旦放开,只会有千千万万的女性“被自愿”而从事这个行业,家里的哥哥结婚出彩礼需要钱,弟弟买房需要钱,凑不齐那个钱的时候,你觉得家里的女孩会不会“自愿”出卖肉体呢? 说起嫖娼。 归卷突然想起了什么。 警惕地直起了身,跪坐到了林矜的对面,神情严肃地问他:“你没有过吧?” “什么?”林矜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 “你没有嫖过吧?”那个字归卷低声囫囵带了过去。 “你怀疑我?”?林矜气笑了,拿下靠在脑后的手臂,也坐直了身。 黑溜溜的大葡萄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她就是怀疑。 归卷越想越觉得不安心,于是开口道:“不行,得让我检查检查。” 说着,噔噔噔跑下床,打开了卧室的顶灯,又从桌上拿来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 万事俱备。一切就绪。 “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听听,这豪迈的发言。归卷说的。 林矜咬牙:“我自己脱。” 闭眼深呼吸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 再一睁眼时,就看到归卷从医疗箱中翻出了一次性手套,小心戴好后才又拿起手机。 林矜感到一口郁气堵在胸口。 “脱吧”,宛若泌尿科即将为患者检查前列腺的大夫一般,朝他扬了扬下颌。 只欠东风。 东风不甘心地脱下了自己精心挑选的宝蓝色的睡裤,和浅蓝色的平角内裤,将卧龙展示了出来。 归大夫带着医用橡胶手套,自个儿举着手术灯,趴在卧龙跟前,仔仔细细,一寸一寸地检查过去。 并没有发现什么小菜花的端倪。 呼,还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