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空位上。 老师转悠了回来,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正纠结是让新学生将就一下呢还是去邻居家借一个,就发现刚拿来的海绵磨掉的铁皮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完好的凳子,他疑惑地问:“咦,刚刚那个坏的呢?” 无人应声。 默了十来秒,林矜看旁边的女孩子做了好事却没有一点点想要留名的意思,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她,拿来坐了。” 林矜这才发现,他都不知道这个女生叫什么,所以说完,跟老师指了一下归卷,示意舍己为人的是这位同学。 归卷这才抬头,朝老师微微点了下头,示意“是这样”。 老师喜笑颜开,说“好,好”,就去看顾另一桌的做题情况了。 很显然,他既不想去邻居家借,又不想让新来的摇钱树有不好的体验,刚刚拿来就是希望能有人自告奋勇地换了,目的已经达成,便再没有过问过这个女孩子,没有关心她是不是坐的不舒服,只剩铁皮的凳子是不是很凉。 林矜不认同地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给老爹发了条短信,不一会儿,和新同学一起上楼的,是一位送凳子的工人。 只是埋头做题的归卷,并没有看到。 等林矜开口说“这边有好凳子了,换下来吧”的时候,归卷也只以为是老师从邻居家借来的,向林矜道谢。 九周很快过去了,凳子事件也只是其中的一个小插曲。 再后来,是在语文老师大为惊叹的语气中传阅的考试卷子,一篇叫做《鄂温克词典》的作文拿了满分,仿照的是《哈扎尔辞典》的体例,以辞典释义的方式讲述了鄂温克族的史诗故事。 语文老师神情激动、感情充沛地全文朗诵了一遍,又发下去让大家传阅学习,说道:“这个年纪的孩子,就看过《哈扎尔辞典》,并能以此为例,写出如此文章,不简单,不简单呐!” 林矜翻过卷子,看到糊名处用小楷规整的写着:归卷。原来,那个隔壁班的鄂温克族女孩,叫做归卷。 转眼又是一年夏天,暑假被缩短,七月的天气闷且热,饶是白色的夏季短袖校服透的要命,学生们还是换上了。 男生们还好,只是苦了女生,要么只能穿浅色的内衣,要么还得在里面穿一件白色小吊带,怎么样都更热一点。 林矜依稀记得,那是个大课间,他去找隔壁找胡浩渺,隔壁班上没什么人,稀稀拉拉的,大概都趁着校园文化节去操场放松了。 胡浩渺和他们班另一个男生林哲灏正站在讲台上丢粉笔头,左右也不急,林矜就靠在门边看,一开始还算正常,朝着后排他们的好兄弟在丢,只是后面慢慢就变了味。 他们开始瞄准第一排安静做题的乖乖女。 第一枚,磕到了课桌边缘。 第二枚,越到了乖乖女的后排。 第三枚,粉笔头划出了完美的抛物线,落进了乖乖女的衣襟,白色半袖校服解开了最上面一颗扣子的衣襟,并且…没有听到落地的声音,这说明,粉笔头…卡在了…乳沟里。 本来粉笔头丢进女生衣服里的时候还不见二人有什么反应,在等了片刻,并未听到落地的声音后,二人也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道歉:“啊,归卷对不起啊,对不起。” 乖乖女装死,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装作没有那颗卡在乳沟的粉笔头,装作没有听到他们的道歉,没抬头,没停笔,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 只是靠在门边的林矜看到,她的耳朵红了,笔拿得,似乎也不怎么稳。 半分钟后,乖乖女起身,拿起水杯装作要去打水,绕过讲台,没看那二人,匆匆出了门,也没注意到撞了靠在门边的林某人,林矜看清了她的样貌。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