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都是我的错。” 凌波夫人没有苛责两人,只是温言说:“算了,现在争论是谁的错也没什么用了。” 月宜脱下身上的衣服想要按压住凌波夫人胸口的伤痕,可是无事于补。她又问:“俞谅之呢?他还在岛上吗?” 凌波夫人摇摇头:“你逃跑了,俞谅之知悉后当时就甩手回了青鹿馆。”上方忽然传来争吵和争斗的声音,她嗤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刚才将一本假的《玲珑心法》扔给慕容寅,他们果然分辨不清真假,已经打得不可开交。” 慕容昀向上望去,隐隐透过缝隙能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他心底复杂,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一方面感恩师傅对自己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一方面又无颜面对月宜。 凌波夫人察觉到慕容昀的心思,轻声说:“我不同意你和月宜的婚事,一是因为你是正派弟子,和我们月宜处境不同;另一方面我担心旧事重演,让月宜和她的娘亲一样被人伤害。” “我不会,我一生爱护月宜。” “我看得出来。”凌波夫人费力地将两人的手放在一处,扬起脸,勉力擦去月宜面上的泪水说,“琉璃阁已经没有了,可怜我的弟子们。我这个掌门做得真是差劲。月宜啊,对不起,干娘以后不能再陪着你了。我知道你怨恨我强迫你嫁给俞谅之,干娘的确有私心,一是想要和青鹿馆联手抵御云间山庄等门派,我知道他们早晚会来,却没有料到现在来得这么快。另一方面,俞谅之的父亲闭关多年,修炼成功艳阳心功,我们反复研究,是可以根治你身上的伤势,而他父亲念及俞谅之对你痴情多年,如果要将这门功夫教予我,就要答应你们的婚事。我太了解的你脾气,你也是被干娘自小惯坏了,脾气执拗,绝对不可能轻易被说通。月宜啊,干娘的确是擅自决定了你的婚事,你恨我也是应该的,是干娘对不住你……” “没有的,干娘永远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干娘最爱的就是我,是我不听话,不乖,害了干娘,都是我的错……”月宜噙着泪断断续续地说着,“干娘,你别走好不好?你继续说我,我再也不会顶嘴不会惹您生气了……干娘……” 慕容昀来到她身后,将她轻轻抱在怀里,他为她擦了擦眼泪,低低地说着:“小乖,干娘已经去了。” 月宜依旧紧紧握着凌波夫人的手指,绝望而伤心地大哭起来。她能感觉到凌波夫人身上的温度降低,她在也不会那样温柔地和自己说话,再也不会在自己顽皮的时候依旧含着笑意轻轻斥责自己。 她回眸,眼睛仿佛肿成了山核桃:“是我的错对不对?干娘是我害死的?” “月宜,你没错,如果一定要找出是谁错了,或者是我错了。”慕容昀垂下头,眼底已经失去了所有少年人的光泽,他觉得自己真是愚蠢至极,犯了一个发指的错误。月宜倚靠在他怀中,两个人都默默无言。 直到上方的打斗声渐渐消失,凌波夫人的身体已经彻底僵硬,慕容昀抹去眼角悔恨的泪水和月宜说:“我们总要离开这里的。月宜,我带你走好不好?” “我们怎么离开?你师父他们是不是还在上面?” 慕容昀咬了咬牙说:“声音几乎没有了,我上去看一看,你在这里等我。”他将流光剑绕在掌心,柔软的剑身只有剑尖从指缝间显露出来。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砖块儿,微微渗入一丝丝亮光,然后他闻到了令人作呕的血腥气,非常浓厚,应该不止一个人的鲜血。 慕容昀张望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地上反倒多出来几具尸体。他仔细看了一眼,赫然发现嵩山派的掌门双眼圆睁的倒在地上。慕容昀吹了一声口哨,没有什么动静,月宜从下方揪了揪他的衣角,轻轻地询问着:“上面还有人在吗?” 慕容昀“嘘”了一声,他矫健迅捷地来到地面上,屋内除了琉璃阁弟子的尸体,凭空又多出来几位掌门和其他门派弟子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