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许沁玉领着家人,还有霍叶进去宅子里说话,其他侍卫都还留在宅子外头。 春桃也是心神恍惚的朝着饭庄跑去,她连何时跑到饭庄里头都不知,还埋头朝着后厨冲,是被陈氏一把拉住,陈氏道:“春桃,你埋头往里头冲啥,小心撞到后厨的热锅热汤水,把自己烫着,东家呢,怎么你过来了?” 春桃恍惚抬头,喊了声陈婶。 陈氏是跟了许沁玉好几年的活计,当初许记食府开业第一年,就招了陈氏,还有林氏跟袁氏,许记食府最先的三个女伙计,都跟着许沁玉过来饭庄这边三年了。 陈氏道:“春桃,你这是咋了?咋脸都是白的。” 春桃吞了下口水,说道:“陈婶,今儿娘子不过来做朝食了。” 陈氏道:“行,我一会儿去后厨说声,东家应该也是累了,今日歇一日吧?” 春桃眨眨眼,“陈婶,以后娘子都不会过来饭庄做朝食跟暮食了。” 娘子都成皇后了,肯定要进京享福,怎么可能还会继续给人做饭食吃呢,皇后做的吃食,谁敢吃哇,不过她曾经也吃过娘子做的吃食…… 春桃突然觉得有点腿软。 陈婶楞了下,“你这孩子,瞎说甚?这不是诅咒东家。” 陈婶觉得,大概除了东家生大病或者残疾没法再做吃食,才会如此。 “陈婶,不是,不是诅咒东家。”春桃又吞了下口水,“娘子成皇后了。” “啥?”陈氏以为自己听错,“皇后?啥皇后?” 春桃道:“方才有一群侍卫把宅子那边围了起来……” 她把方才发生的事情跟陈氏说了遍,说得详细极了。 陈氏听的目瞪口呆,最后喃喃道:“难不成是我还在做梦?怎得做了如此奇怪的梦,唉哟,疼死我了,不是做梦啊。” 陈氏一边念叨着,一边掐了自己大腿根一下,疼得她的眼泪都出来,才知根本不是做梦。 春桃噗嗤笑出声来,“其实我到现在也还以为是做梦呢,婶子这样想也很正常,那婶子跟后厨的人说声,我就不过去了。” 陈氏脑子都还是懵的,她觉得东家要成为皇后,那肯定是因为东家的男人成了皇上,东家的男人,不就是个很好看的绣花枕头,只会在外跑商吗?咋就成了皇帝?不是那些黑甲军的首领打到京城去了吗?难不成东家的男人就是黑甲军的首领? 陈氏呆住。 春桃又喊了一声,她才回神,回神就问,“那,那东家的事儿能跟其他人说吗?” 春桃觉得这事儿肯定瞒不住,娘子都要跟那些侍卫一起回京,而且娘子也没让她守口如瓶,“应该能说吧,娘子都要跟那些侍卫回京了,饭庄这边肯定要交代清楚。” 等到春桃离开,陈氏都还站在原地。 这事儿实在太过震撼,她跟了几年的东家竟成了皇后娘娘,我的天老爷哟,她还吃过皇后娘娘做的朝食。 不止她吃过,半个饶州城的人和源宝镇的人都吃过,等以后他们知晓后,肯定也跟她差不多。 春桃回去后,宅子外面的侍卫都还站着,哪怕她走过去,这些黑甲侍卫都没看她一眼。 宅子里头。 霍叶的意思是,今日收拾收拾东西,明日就启程进京,现在水路封了,只能走官道,马车甚的都已经准备好,也不用许沁玉她们担心,走得快,二十天就能回京。 许沁玉一直没说话,她不可能听霍叶说,就信了他的话,毕竟她从未见过霍叶。 不对,她见过,这人以前在源宝镇的许记食肆吃过东西。 只是没有见过四哥同他在一起,所以还是不会轻易信他的话。 而且她从未想过,四哥会做皇帝。 最后还是霍叶拿出四哥写给她的家书,最后霍叶还说,“皇后娘娘手里头是不是有一根海棠色的琉璃簪子?那跟簪子是圣上当初去尔莱国亲手打制的,说是要送给皇后娘娘您,那次是属下跟着圣上一起出海的。或者可以喊霍江同莲花过来,许记的护卫都是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