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孔目道过谢后,提着汤离开。 等他回去,把鸡汤交给妻子向氏。 鸡汤都还是滚烫的,端去厨房可以先给儿媳盛点让她喝着。 徐孔目又把石老八的事情跟向氏说了说,向氏一听,皱眉道:“这石老八疯了吧?他怎么想的,他娘子就让他这么胡闹?” 徐孔目道:“姚氏应该还不知道他这样胡闹的。” 要知道那个商铺都是姚氏的产业,石老八当初跟姚氏成亲时就是个老光棍,一文钱都没有,就一个破烂屋子,还是村子里头的,并不是源宝镇。 向氏忍不住说,“许小娘子怎得不找姚氏说清楚?” 徐孔目说,“她明知自己丈夫的德行,却依旧不劝谏他的行为,她也是有一些责任的,如果许小娘子继续租她这铺子,往后肯定也是麻烦不断,所以许小娘子打算把许记搬去东来居,好像两家会合并成一家。” 向氏一听有点惊讶,“东来居那不是源宝镇的百年老字号吗?竟然也愿意跟许记合并?以后是挂着许记的招牌还是东来居的。” “应该是许记的招牌。”徐孔目也觉得冬氏还是挺有魄力的,连着自己祖上留下来的百年老字号都能说合并就合并,往后东来居说不定会有个不一样的未来。 徐家聊着家常,石老八也回去了,姚氏见状急忙问道:“老爷,许小娘子可同意了。” 石老八骂骂咧咧道:“她同意个屁,还威胁我说以后不租我们家商铺了。” “怎会?许小娘子应该不是这样的人……” 姚氏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石老八破口大骂道:“就是看你好说话,要我说,你就该脾气硬一些,整日同她道歉作甚,我们商铺本来就便宜几两银子租给她的,偶尔去她那里拿点吃食怎得了,你还要同她道歉给银子,这才让她觉得我们好欺负,稍微涨点租就威胁我们说不租了,她要是真敢不租了,我就跟她姓去,就是威胁咱们。” 姚氏道:“要不还是我上门同许小娘子说说吧,既然不愿意二千两银子入许记的商股,商铺我们肯定也不会涨租的。” 石老八道:“凭甚不涨租,我们都给她便宜三年了,怎么也该涨起来了,行了,你别说了,这事儿我来定。” “老爷!”姚氏还是不同意涨租,“我们不能做言而无信的人,本身就签了契书,要是涨了租,许小娘子去官衙告我们,是要挨板子的。” 石老八愣了下,又忍不住骂道:“我们家的商铺,想定什么租金就定什么租金,凭甚还要打我们的板子。”但语气到底还是弱了些。 一看就是一点律法都不懂的,以为契书是摆设。 姚氏道:“我可没哄骗老爷的,签了契书,衙门也按了官印,就是具有律法的,肯定不能随便想涨租就涨租。” 石老八这下说不出话来了。 只是姚氏也不好意思上门去找许沁玉道歉,就这样耽误了几日。 然而不等姚氏上门,又过去几日,东来居的厨房已经修葺好。 后日就还不错,黄道吉日,许沁玉打算后日就把许记的东西都搬去东来居那边。 所以次日招待食客时,跑堂的几个婶子们就跟食客说了说,“各位贵客,咱家食肆明儿就要搬位置了,往后各位贵客还请挪步到新酒楼那边吃了。” 食客们有点惊讶,“怎么这般突然?” 袁氏笑道:“食肆到底有些小了,所以咱们掌柜这才想着搬去大些的酒楼里。” “那这是搬去了哪里?” 袁氏道:“搬去东来居了,许记食府往后就跟东来居合并成一家,保留许记所有的吃食,东来居的招牌菜也都保留着,各位贵宾不管是想吃许记的吃食还是东来居的招牌,都还是一样,而且更方便了些,地方大又宽敞,各位贵客不用像在许记这么拥挤,以后那边大厨多帮厨也多,上菜更快,不用排队。” 众人一听,面露欢喜。 他们其中不乏乡绅员外还有富豪,就是喜欢来许记吃,也觉得许记太小了点,实在有点拥挤,要不是许记吃食真的美味,他们还真就不愿意来这么小的地方吃。 要是搬去东来居,的确方便许多,光是位置都足够宽敞起来,他们其中不少以前也都是东来居的食客,也在那边吃习惯了。 “那感情好,快点搬吧,是不是等明日就能过去吃了。” 袁氏笑道:“对,明日就搬,咱们东家说了,头三日的吃食全都是八成的价格。”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