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武等了一日,的确见到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身材消瘦,也很爽快的付了银钱。 甄武带着银票回了源宝镇,又跟鲁夫人说了说这事儿。 鲁夫人皱眉道:“得去跟许小娘子说声。” 虽然现在裴家已经成庶民,但也担心那葡萄酒真要是宫里头买了去,会给许小娘子和裴家带来什么麻烦。 甄武忍不住说,“也怪我,当初不应该把葡萄酒送去京城里头卖的。” 鲁夫人摇摇头,“事情已经发生,先去问问许小娘子也好。” 两人去寻了许沁玉,甄武先把薛氏带给许沁玉的书信给了她。 见到薛氏的信,许沁玉还是有点着急,想看看薛氏都给她写了什么,其实即便没看到信里头的内容,她大概也清楚薛氏会絮絮叨叨跟他说些什么话,但还是很期待家里的来信。 她发现自己穿成了原身,也继承了原身的一些感情,对德昌侯府二房的人,对亲人的感情,她已经不单单是把她们当做原身的家人看待,自己心里头也是非常惦记着她们。 见甄武这次跟鲁夫人一起过来的,许沁玉大概预料到点什么,迟疑了下问道:“可是送去京城的那批葡萄酒出了什么问题?” 甄武没瞒着,把事情跟许沁玉说了说。 许沁玉听完,果然有点担心,她也担心连累到裴家人或者德昌侯府的家人。 裴家人都已经贬为庶民,要是让宫里头的人用她的葡萄酒来做文章对付裴家。 许沁玉想了想说,“没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虽是这么说着,可心里头到底放不下。 想着要真是有些什么,等跟裴家分了家,即便宫里头真故意拿葡萄酒来做什么局,也连累不到裴家,只是要怎么跟德昌侯府二房也撇清关系? 她肯定也不想自己沾上事儿,都已经穿到这种地方这种身份,如此倒霉,现在日子好不容易好点,她当然不想这般,只想开自己的酒楼饭庄,买点田地,做个地主婆,逍遥悠闲的过自己的日子。 等甄武和鲁夫人离开。 晚上回了来溪巷的宅子里头,许沁玉先把这事儿跟闻氏说了说。 最后说,“娘,正好我也打算跟四哥和离分家,分了家,哪怕宫里头真的用葡萄酒来做文章,这事情也连累不到你们头上。再说了,四哥明年都该二十三,也该娶妻生子,我跟四哥的亲事本就不作数,当初也是德昌侯府出的主意,这事儿怪不得你们,我也从来没怪过你们,这几年跟四哥也是兄妹相称,所以也该跟四哥说清楚,和离后,要是葡萄酒没事儿,我打算去饶州城开个酒楼或者饭庄,娘觉得如何?” 其实就算原身,也没怪过裴家人。 原身最恨的人就是许沁慧跟德昌侯老夫人,因为原身心里头很清楚,就是她们二人把自己推出去替嫁流放,流放之苦,一个弱女子如何经受得住,说白了,许沁慧跟德昌候老夫人没在意原身的死活,死了也无所谓。 所以在许沁慧不知什么缘由给她递信,希望和好时,许沁玉根本不可能给她回信原谅她。 闻氏一听,心里一惊,她也有点担心宫里头用葡萄酒来做文章。 但更忧心的则是玉娘想和离,她可是知晓儿子的心意,可儿子不愿意跟玉娘说自己的心意,她也毫无办法,跟儿子的心意相比,玉娘的心才是最重要的。 这又是儿子跟玉娘的事情,她不能瞎掺和,她看不出玉娘对儿子有半分男女之情,要真是这样,她也不会强留玉娘。 闻氏望着许沁玉,温声道:“如果是因为葡萄酒的原因,娘肯定是不同意你们和离分家,有什么事情大家一起面对。但玉娘你说这两年多快三年时间,你来到我们家,跟玄哥儿也的确不算拜堂成亲,也未圆房,平日还是兄妹相称,玉娘真要是觉得把玄哥儿当做哥哥看待,想要和离,娘也都听你的,不过这事儿得等玄哥儿回来,你同玄哥儿再商议商议。” 许沁玉笑道:“谢谢娘,那等四哥回来,我再同四哥说说。” 闻氏真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她有些理解为何先帝愿意宠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