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时间吃饭,一块儿坐车也不行?”方建倚在电梯侧面的扶手上,皮笑肉不笑,和他那朋友交换个眼神,接着说“小吴总最近新换了车,别人想坐,他还不愿意呢。是吧,吴哥。” 那人站在她身后一些,没应声,梁倾没回头,却觉得如芒在背。 “方总又开我玩笑。”梁倾抠紧了电脑包的背带,嘴上虽还是客气,脸色却冷下去。 不再回话,只昂着头看着电梯里的广告。 好不容易到了大堂,梁倾不好拂袖而去,只能和这两人保持着一点距离,沉默着往旋转门那一处走。方建又问她去哪儿吃饭,地址在哪一块儿。梁倾随便编了个餐厅名,疲于应付。 快到旋转门,方建又准备开口,却忽然听到有人喊梁倾的名字。 梁倾也怔了怔。循声望去,竟是陈之越。 那头陈之越朝她走来,梁倾回眸说,“方总我先走了,朋友来接我。” 方建表情有些意味深长,只说:“以前没见过。” 陈之越站定在梁倾身边,冲那二人点头,算是招呼过。他今天意外穿了正装,深灰色衬衫,西装搭在手臂上。他本就高挑,西装西裤上身气质更好。 那两人多看他两眼,也没有再与他寒暄,便先出了旋转门。 梁倾与陈之越面对面地在门前站着,小两周没见,梁倾有点尴尬,也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出现在这儿。只问,“你怎么在这儿。” 陈之越晃晃手机说:“徐悠说有人硬要给你做媒,要我来江湖救急呢。” 梁倾听了,学那些武侠电视剧里朝他抱拳道:“那多谢了。” 两人站在旋转门前一同垂眸发笑。 既然他来了,也没有再径自回家的道理。两人去附近觅食。 陈之越替她解围,她便坚持要请客。 近新年,街上灯火通明,树上亦装饰着,年味很重。 “是不是打扰了你重要的事儿?”梁倾问他。 “本是参加个南城大的研讨会,是我导师的课题。不过也快开完了,我早点走不碍事。” “徐悠也真是... ” “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南城大开来市中心不堵车也要一个多小时。 梁倾听了,接不上话,又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是暧昧的,或是真诚的。只是将手腕上的皮圈从左手褪到右手带着,抚摸那圈浅浅的痕迹。 半路在车上等红灯,两人轻声细语地聊些过年计划。陈之越告诉她,他有好些年没能回国过年了,现在博士毕业那边的事儿差不多告一段落,总算可以好好回来陪父母过个年。 “过年在南城?”梁倾问。 “不,今年我家回北城过。我妈是北城人,姥姥姥爷还有两个姨妈都在北城。你呢?徐悠说你父母都在江城?” 梁倾一顿,偏移重点,只说“是。我二十八就回去了。请了两天年假。” “我从前也不知道,你们这行强度这么大。” 梁倾耸耸肩表示无奈。 “刚刚那个瘦一点的,就是那个姓方的律师么?”他便头问她。 “你认识?” “没,徐悠提过几嘴,说他爱说些让人不舒服的话。” “他是有点。不过总是同事,也不好搞得太难看。也就忍了。” “... 女孩儿嘛,别太委屈自己,换个轻松点的工作也行。”陈之越出于好意地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