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也遭了殃,变得凌乱起来。 衣领擦过他的耳朵,耳廓不知什么时候泛了红,也不知道是被她咬的,还是被毛衣剐蹭的。 这下衣扣好解开了,俞知岁玩似的解着他的衣扣,还要笑:“今天它们很听话,是小严总故意的吗?” 这样明亮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光,嘴巴有还能调戏他,怎么看都没有一丝醉意。 于是严松筠放下心来,嗯了声,“我都要吃俞总的软饭了,不主动点不行吧?” 俞知岁眼睛一亮,“嗯……你打算怎么主动?” “我主动让你在上面。”严松筠说着嘴角一撇,一副我亏大了的表情,“以后就只能用你喜欢的姿势了。” 在这件事上,他们的喜好截然相反,只能选择一个。 俞知岁上身贴在他怀里,仰头去亲他的喉结,“那万一……我累了怎么办?” 男人的呼吸一深,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然后他低沉的嗓音:“我可以帮你。” 俞总觉得这笔生意是划算的,爽快答应:“成交,说话不算数是小狗!” 说完不等他答应,就急吼吼地跳下壁柜,推搡着将人往床边赶。 严松筠一步接一步后退,掌心始终贴在她的后背,最终四条腿踉踉跄跄地一齐摔到上午刚换过四件套的大床上。 “呲——” 严松筠听见自己裤子的拉链声,眼皮忍不住重重一跳,好家伙,他太太又有新花样了。 “真的这么着急……嘶——” 话没说完,他就发出了一声闷哼,小严松筠刚见了天光就被温热手心握住,罪魁祸首还看着得意一笑。 严松筠心里一哽,她做了初一,他想着干脆跟着做十五,可是过程却不太顺利,裙子的拉链卡在半路,怎么拉也拉不下来。 他下意识地使劲,俞知岁急忙松手去抓他,阻止道:“不行,我的新裙子!十几万!拉坏了我要买新的你别怪我!” 严松筠立刻住手,问她:“……那怎么办?” 她跨坐在他的小腹上,居高临下地俯视他,得意地晃了晃头,“这我就不知道喽,请小严总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解决问题吧。” 严松筠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和她对视着,忽然觉得,这倒是给了他“另辟蹊径”的机会,衣服么,无非两种方法,既然取不下来那就翻上去。 宝石蓝色的长裙被翻起,细嫩的皮肤碰到西裤略有些粗糙的布料,俞知岁秀丽的眉毛忍不住纠结成一团。 严松筠贴心地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下来把衣服脱了再说?” 俞总表示人不能被这么点小困难打倒,坐在他身上东倒西歪地调整姿势,很着急,又不太得法。 到最后气呼呼地斥责他:“你一点都没有吃软饭该有的样子!你就是这么对待金主爸爸的吗?!” 严松筠的掌心轻轻摩挲着她的脚踝,笑吟吟地道:“慢慢来,别着急,心急吃不到热豆腐。” 宽阔的大床上,这对男女衣着整齐,十指交握时钻戒的光彩相互辉映,散开的裙摆遮挡住所有春光,灯光倾泻下来,如同广告拍摄现场的聚光灯,美得像一幅画。 可是只有他们知道,宽大的裙摆之下如何暗流涌动,溪水潺潺,隐秘的欢愉直抵大脑深处。 俞知岁最先败下阵来,她向来如此。 只是这次她再说没力气,严松筠不像从前那样将她放下来了,而是托着她的腰,帮她动。 修长的手指结实有力,哪怕俞知岁已经东倒西歪了,却还能支撑着她不让她倒下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