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他是最了解的。 像极了他的母亲。 沉默,镇静,且善良。 当年颜语还活着的时候,斯正杰就曾多次偷腥。 刚开始,颜语会闹,会难过,但后来只要是他好好地哄她,他们之间的关系通常都会恢复如初。 晏久觉得斯正杰这话颇为好笑:“您搁这儿演青春伤痛文学呢?” “他是我的儿子,”斯正杰不相信晏久的话,只当他是在故意气自己,“只要我从今以后好好待他,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见唐雅薇那两个孽种靠不住了,现在又一口一个‘我的儿子’了?”晏久讽刺地笑道。 “不会的,斯樾不会那么绝情的,我相信我的儿子。”没了刚刚那副嚣张霸道的嘴脸,年近六十的斯正杰看上去居然还有点儿可怜。 但晏久从来都不是个耳根子软的人。 “你这个畜生做的简直……”晏久深吸一口气,给他竖了个大拇指,“我都词穷了真的。” “不管怎么样,请你帮我转告斯樾,如果他还愿意认我这个父亲,我也同样愿意把那百分之四的股份……” “我们家斯樾都听我的,而我……自私,冲动,且脾气差得要死,”晏久打断他的话,“至于那点儿股份,你自己留着喝茶吧。”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斯家老宅。 对唐雅薇和斯达而言,最残酷的惩罚就是让他们失去现有的奢靡生活;而对于斯正杰来说,是让他自己一个人在这座布满回忆的别墅里,痛苦地熬过孤独的余生。 *** 傍晚时分。 斯樾从公司回来的时候,晏久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睡着了。 但光是看晏久那没有盖被子的睡姿,斯樾就知道,他是在等自己。 忙碌了一天的疲累倦怠仿佛在这一刻通通烟消云散。 晏久永远都是他活着的理由和意义。 斯樾知道这个说法在外人的眼里可能会有些引人发笑,觉得他是个恋爱脑,其实并非这样,他本质上还是很…… 对,他确实是个恋爱脑。 “你回来了。” 晏久因为在等他,睡得本就不怎么踏实,声音里带着朦胧的哑意,让毫无防备的斯樾不自觉地喉间一紧。 斯樾回过头,轻声道:“嗯,我吵醒你了?” 晏久撑着胳膊坐起来,笑眯眯地看着他:“没有。” 斯樾走过来亲了他一口:“我去换衣服,然后一起下楼吃饭。” 说完,转身走进了衣帽间。 “斯樾。”晏久突然叫他。 斯樾从衣帽间里探出半个身子看他:“嗯?” “斯樾。”晏久又叫他。 斯樾单手扯下领带,照旧道:“哎。” “斯樾。”晏久已经有点儿想笑了。 斯樾不厌其烦地应声道:“在呢。” 怎么就会……这么有耐心呢。 可越是这样,晏久就越是替斯樾感到难过。 有斯正杰那样的父亲,他的斯樾居然还能成为这么温暖的人。 “过来,让我抱抱你。”晏久朝他拍了拍手,语气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样。 “怎么?当帕帕一个人的爸爸还不够?现在又跑我这儿来过瘾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