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于听到了晏久承认自己身份的后半句话,他骤然升起的浓重醋意也散去了不少。 樊星朝斯樾伸出手,礼貌地笑道:“斯哥好,我叫樊星,是这期的飞行嘉宾。” 他的自我介绍让人感到很舒服,并没有新晋流量的那种高高在上,是一口一个“我叫”,而非“我是”。 斯樾平等地歧视每一个企图接近久久的人。 因此在他了解清楚情况之前,对眼前的樊星也报以程度不轻的戒备。 毕竟当年他们还在上学的时候,久久追过星,而那些“星”,无一例外都是樊星这种爱豆型的长相。 这让斯樾不得不防。 然而眼前的人很好地规避掉了所有的风险,选择最朴实无华的真诚使人放下心防。 斯樾伸出手,回握了他一下,惯常的惜字如金:“你好。” 樊星的家世不错,又是本地人,自然对斯樾的大名如雷贯耳,也非常清楚斯樾其人少言寡语,今天愿意跟他多说的这两句话,定然还是看在晏老师的面子上才赏光。 “你怎么不把口罩摘掉?”晏久伸出根手指,戳了戳斯樾的手臂。 斯樾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我可以摘掉吗?” 晏久被他的桃花眼盯得脸颊发烫,但还是诧异地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 这厮疯了? 听到晏久的话,斯樾仍旧一派从容淡定的模样,口中说出的话却令晏久恨不得能当场跳起来掐死他:“我知道自己可能见不得人,你要是不愿意我摘的话,我就不摘了。” 晏久深吸一口气,抬指按住自己的人中:“……摘,马上摘。” 又来这套是吗?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斯总】 【为什么会突然有一股茶香,是我的错觉吗?】 【这简直就是生榨啊,一滴水都没有,纯度100%了】 【我这刚进直播间,就被一壶茶泼在了脸上,直接腌入味了】 【hhhhh我真的会爱死这种反差萌啊,他们夫夫俩的相处方式也太甜了吧嗷嗷嗷】 【斯总好宠久久啊tut我的久久跟着他,我放心了】 斯樾把帕帕放在地上,示意他去找丘丘哥哥玩,随即单手摘下了口罩,朝晏久挑了挑眉。 禁yu了将近小半年的晏久哪里受得了这种程度的yin诱,喉结当即上下滚了滚,飞快地移开视线。 不行。 斯樾简直太会勾引人了,他从高中开始就有这个技能,以至于这么多年未尝败绩。 所以不能看。 最起码不能在这里丢人。 斯樾看得出晏久的心猿意马,故意半蹲在他的轮椅旁边,用抬眸的角度望着晏久:“久久,你帮我看看,我的鼻梁是不是被口罩边沿勒红了?” 他的眼裂锋利,眸形狭长,抬眸看人的时候,眼尾被重睑的褶皱压出了一道极为漂亮的线条。 偏生他还刻意用这样的一双眼睛望着心头小鹿乱撞的晏久,硬是让晏久在寒冷的冬日里生生憋出了一手心的薄汗。 “久久?”斯樾明知故问地提醒道。 晏久看也没看地答道:“没、没勒红。” “你没看我,”斯樾伸手捧住晏久的脑袋,轻轻转了过来,“你看看我。” 晏久闭上眼睛摇摇头,死也不肯看。 他不敢。 【我死了】 【斯总这张脸跟男明星有什么区别啊?!】 【区别是,他比男明星少了很多庸俗,多了很多德能配位的矜贵】 【还有那种得到了一切、无欲无求的疏离倦怠感】 【万人血书跪求斯总出道嗷嗷嗷!】 【呜呜斯总可能看不上娱乐圈里这点儿小钱】 【虽然但是……他是不是在勾引久久?】 【夫夫俩的小情qu嘛,正常】 【斯总:久久,你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早在斯樾把帕帕放到地上的时候,樊星就已经抱着帕帕几大步蹿回到了贺云笙的身边。 因为要顾着摊位,贺云笙便没有过来跟斯樾打招呼,见帕帕过来找丘丘玩,他便把提前准备好的温水和零食递给了两只崽崽,让他们两个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着吃。 “丘丘哥哥,你喜欢吃介个嘛?”帕帕朝丘丘哥哥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糖果,“给你吃介个,超级好吃喔~” “喜欢~谢谢帕帕弟弟~”丘丘听得懂帕帕时而标准时而不标准的普通话,笑眯眯地把手中的波波肠递给帕帕,“那帕帕弟弟尝尝这个~” 帕帕喜滋滋地点了点头:“好喔~”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