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样,我宁愿成为一个莫名其妙和她断交的混蛋朋友,这样她日后想起我,可能会记得我脾气不好,可能会记得我对她很差,但也可能记得我们也曾经那么好过。” 他讲述这些时语气始终平静,但听着莫名让人心悸。 杨延很清楚他有病,他太在意宁悦,这个在他很小很脆弱的时候,就坚定地和他做朋友的女孩子,永远都不可能从他心里消失,他对她的喜欢伴随着自卑、痛苦、绝望,太复杂也太扭曲,已经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但可惜,对于宁悦来说,只是一段无足轻重的插曲。 杨延甚至都不敢去想宁悦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如果他没有折磨自己又折磨她最后两人会怎样,如果他当初走对一步,那是不是今天站在宁悦身边的人就是他。 如果这是一段故事,那他已经走到了男二的位置上,一个合格的男二应该做些什么?应该痛苦地告白并守在她身边吗?应该在久别重逢后,坦然地说出自己的心意并且释怀吗?他杨延不要这样,他已经在错误的时间告了白,就绝不会再错第二次。 他会守着他对宁悦的喜欢去死,但不可能再和她多说关于这段感情的半个字。他永远都不会做宁悦和陈予锦这段感情的牺牲者,他有他和宁悦的故事,这段故事的结尾不能是释怀,他也不可能释怀,既然这样,那又有什么再见的必要。 杨延又恢复了冷漠,他说:“除非她分手,否则我不会再靠近她。” 吴子龙心里震惊得翻江倒海,他真的无法理解,他结结巴巴地问:“那她如果分手了呢?” 杨延没吭声,他隐藏在月光照耀不到的地方,一双眼睛却亮得出奇,吴子龙心惊胆战地盯着他,半响后居然听见杨延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 “谁知道呢。”杨延说。 那一刻,吴子龙从心底里发冷,他觉得杨延大概率是有病,而且病得不清。 宁悦和陈予锦离开后并没有联系上其他人,没一个人接电话,两人在温泉区找了一圈,没找到,只能兵分两路去找人,陈予锦去清吧,宁悦去房间。 小清吧里人不多,只有几个年轻人在喝酒,他给宁悦发了个消息,宁悦没回,他怕现在去房间又会和他们错过,索性就找了个位子坐下,拆了根棒棒糖咬着玩手机。 没几分钟,酒吧又进来两人,陈予锦习惯性抬头看了眼,正好撞上杨延冷漠的视线,今天还真是巧啊,他冷哼一声,低下头懒得理会。 玩了一局消消乐后,对面坐下一人。 陈予锦头都没抬,冷淡地说:“找茬吗?那么多空位子,非得坐这儿?” 杨延没吭声,上下打量他,那露骨的目光让陈予锦心里一阵不爽,十八九岁的男孩子最是冲动,起摩擦是常有的事,有点时候一个眼神,就能把对方刺激得冒鬼火。 陈予锦把手机收起来,轻慢地抬起眼,“你爱坐坐,不奉陪了。” “你怕什么?”见陈予锦站起来,杨延挑衅道。 他怕?陈予锦笑了,目光在杨延裸露的手臂扫了一下,那里有一道显眼的疤痕,是那次打架,他给他留下的,陈予锦读初中后就没和别人动过手,这唯一的一次也算是成绩斐然。 “你要约架,那回了沅南我随时等着,在这儿不合适。”陈予锦漫不经心地刺他,扬起嘴角欠了吧唧地说,“你孤家寡人无所谓,我不想让我女朋友担心。” 杨延被戳中痛处,脸色变得铁青,军校这半学期的磨砺让他的忍耐力变得好了很多,大多数时候都能控制情绪,但唯独对着陈予锦,他每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