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去往何处了?” 终于书归真题,穆婉清水眸正依着叶名琛所言回想着昨夜,当然,她是不可能对他说出真相,要是真一字一句都真真实实,那想也知道,还能喘气的赵某人,估计一会儿就被叶某人戳成了喘不出的筛子。 “昨晚,我一朋友就是从晏幽来的温良姑娘,她受了点伤,你又不在身边,所以我拜托殿下与我一起去看看如何医治。” “为何不叫御医?”叶名琛的聪明之处就是不紧逼,而是一个个问题去诱导穆婉清,这一点,一旁的赵朔不免生出一阵冷汗。 “他有难言之隐,不愿意让不相干的人知道。”再聪明,叶名琛也料想不到,穆婉清口中的“她”已经换成了“他”。 “你与他是如何医治?”一言一语,都目不转睛看着对方,他想窥视她心底的秘密,而她何尝不想一窥他真实的意图! “所幸温良伤的不重,刚好殿下也会点医术,所以我请殿下医治他了。”还好经历过这么多厉害男人的“洗礼”,让穆婉清练就了脸不红,心不跳,可以从容不迫,自然得体的谎话连篇,不过她说得也不全假,要不是二皇子从中协助,她怎么能那么有效率的去挽救生命呢! “所以殿下是假装残疾了?”不知何时,赵朔被点上了穴位,所以他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静待穆婉清的回答。 “你是支持太子的吗?”女人乖顺极了,依附在男人胸膛,好似他已然得偿所愿。 “无所谓支持,只是我现在是赵子钰的身份,所以帮太子办事而已。”既然她不想参与,他能做到的,也就是让她少一点真相。 “你能不能帮我保守秘密?”穆婉清犹豫下,踮起脚尖,到男人耳边。 赵朔看着一开始争锋相对的两人又变得亲密异常,这回换做他这个木头人醋坛子撒了一地。 只见叶公子顶着世子爷的脸,欣然如狐狸状,揽着女人腰身,让她保持与自己高度,于耳边细语道:“婉儿可听说过,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穆婉清虽千万个不愿,心中是白眼翻上了天,为稳住这老狐狸,不得不伏首侧言:“你若告诉太子,殿下是真残疾了,我就……”余下之言,赵殿下虽不得而知,不过从叶名琛愉悦的表情上也窥之一二。 “那婉儿,我们一言为定。”叶名琛将走时,还不依不饶,在女人垂发的香肩上留有一吻,然后言辞犀利道:“以后不准对外人披发!” 即便是顶着张更丑的容颜,穆婉清也有办法化腐朽为神奇,这场试探,从一开始她当着他们的面除去发簪时,她就赢了,强撑的从容,后来的淡定,她的一举一动,织成了张网,将他们牢牢裹住。 支走叶名琛,书房就只有她与一动不能动的赵朔,看那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穆婉清沉默了半晌,从地上捡起匕首,安静地划开自己掌心。 “你为我……不必如此。”赵朔组织了半天的言语,看着她手心上的伤,缓缓道。 “我确实不必如此。”穆婉清累了,刚与叶名琛的虚与委蛇让她疲惫不堪,索性坐在地上,与轮椅上的赵朔面对着面。 放空大脑,她呆愣了一会儿,不知神游到何方,那萧索的神色,让赵朔只想到她身边,将她抱紧,好生安慰,但现实是,虽有女人鲜血敷伤,愈合还需一定时间,他无法行动。 “穆婉清!”赵朔心疼了,这一瞬才知刚她所有的一切都非她所愿,原来强迫她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儿,她会这般痛苦。 “穆婉清!”又叫了一声,咫尺之人,依旧闻声未动。 “穆婉清!”又一声,地上的人后知后觉,有了微小的反应。 “你说,这两天,他们应该离都城很远了吧!” “谁?你在说谁?”赵朔问完就立马明白她所指这之人,消失了快两日的谢允之,还有被冒名顶替的赵子钰,难怪,她在看到赵子钰的脸时,会那么肯定,他是叶名琛,原以为是他们用情至深所以能看穿伪装…… “是你安排他们……”赵朔不敢猜女人的意图,这两个她最爱,也是最能帮她的男人被送离这里,手心微凉,心却比刚才她假装迎合时更痛。 “你完全放弃了自己,是不是?”利用她,将她完全当一粒棋子,但真当棋子心甘情愿时,执子的人却慌了。 “哈,”连笑声中都带有心灰意冷,穆婉清静静看着从椅子上挣扎到自己身边的男人,“你不是也在利用我吗?所以好好利用就是了,我们各取所需。”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