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肠哥又笑岔了气。 「赵植伟到底有多压抑,才会有那么扭曲的人格啊?」 「他才不是植伟!那个跩个二五八万的自恋狂!」我用力把啤酒罐捏扁。 「他对自己的评价还满中肯的啊!」 「嘉芹姐?你不是认真的吧?」我不服气,超级不服气:「牛顿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爱因斯坦吧?」 「爱因斯坦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没错,但牛顿是神啊!」 「神?」 「哈雷,就是哈雷彗星的那个哈雷,曾说『凡夫如此接近上帝已属踰度』(***註)。微积分,光学,三大运动定律,万有引力,没有牛顿,就没有工业革命,没有啟蒙运动,没有现代化的社会。」 「太夸张了吧?孙嘉芹。」小肠哥不以为然瞟她一眼。 「夸张的不是我,是牛顿。」 「管他牛顿是神还是外星人!」我敲着吧台大吼:「我要植伟回来!回来!回来!」 「放手吧?书妍。」小肠哥打断我的耍赖:「趁他忘了你的时候。」 我没有回话。 「难道你要一辈子照顾一个精神病患?照顾你原本打算离开的人?」 「可是,小肠。」嘉芹姐搔搔头:「我觉得如果书妍现在放手的话,她会一辈子都惦记这个男人。」 小肠哥意识到嘉芹姐说对了。 整个晚上,我们三个人都不再谈到植伟。 连他们两个这么聪明的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何况是我? ***註:引自petergay《啟蒙运动》(下)p.176,刘森尧、梁永安翻译。立绪出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