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镇相接的街口,鬼鬼祟祟摸进来六个追星女,你搀我拉地四处打量。 “黄牛说昨天那个私生追车就追到这里,你说那女的会不会就是爆料的站姐。” “我想上厕所!”其中一个女孩子的抱怨打断了猜测。 越近正午太阳头越盛,走了一路,满头大汗,却也在灌矿泉水,她一喊,大家都纷纷感到了尿意。 可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界,去哪儿上厕所? “啊!那有家医院,医院肯定有厕所。” “男科医院会不会只有男厕所?”“傻子,护士不是女的吗?” 一伙人热热闹闹进了医院,七嘴八舌吵进康复治疗室朱邪的耳朵,她捏着手机出来看有没有赚钱的活。 一眼就看见她们头顶官方后援会的应援帽,和陈雨镜戴的那顶一模一样。 来这么快?朱邪以为她们是来当“护工”的,等她们从厕所出来便自然地迎上去。 “你们是来做护工志愿者的吗?” “什么护工?”女孩们一头雾水。 哦,有趣。 朱邪的视线在她们头顶故作好奇地闪了闪,改了说辞:“昨天来当护工的女孩戴了和你们一模一样的帽子,是你们学校统一发的?” “这是……”年龄小的女孩嘴快地想要科普安利,被身旁的高个子打了下胳膊。 “是!我们来做护工的!”她拼命往身后使眼色,大家于是明白找见了知情人。 “我是培训老师,只招一个成年人,你们自己选。” 朱邪抱臂等着,果然是那个看起来像领队的高个子被推出来了,跟上她前还示意其她粉丝在医院楼下等。 太小了啊……朱邪不满地叹口气,看半天感觉其她人都长着未成年的骨架,她的患者,还真是害人不浅。 朱邪一边走,一边和这女孩讲患者舌头的伤情,故意把小伤说的很严重,然而女孩的眼睛只顾四下寻觅翟星的身影。 “啊——”从404病房门口看见翟星的瞬间,她的眼睛就吓直了。 第一反应不是往里扑,而是躲到了朱邪身后,不敢看翟星。 “你确定自己成年了?”朱邪忽然感觉她脸上的神情比方才幼态了好多。 女孩急急把身份证掏出来给她看,“他是你们这的患者?” “是啊。”朱邪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顺便确认了她刚满十八的身份证,“他舌头受伤了,要用冰块裹纱巾冰敷。” 天啊,星星一定是练歌太专心不小心把自己的舌头咬伤了,星星这么努力,居然还会被粉丝背刺。 那个站姐肯定是赚够钱想卷钱跑路,要不就是爬墙哪个丑屌了! 在这种打投的关键时期动摇军心,就是想把翟星搞糊,哥哥怎么总是这么惨,女孩不禁红了眼眶。 惦记着要加倍帮哥哥打投,补上掉粉的数据量,数据粉连哥哥在自己面前张开了唇洞都不知道。 而翟星也没留意她头顶的帽子。 他的视线顺着女医生柔软的橡胶手套向手臂肩膀一路延伸,口腔是冰的,心头是烫的。 “会不会觉得太冷?患者。” 朱邪的声音熏得他醉晕晕地点点头,感觉患者二字是天下最动人的昵称。 “直接用冰袋确实太冷,其实……用湿纱巾裹个常温的圆棒就够了。”朱邪的视线往数据粉腰间扫。 “啊!”女孩如梦初醒,抽出斜挎包里插着的银色应援棒,晃到医患眼前,“这个不就是圆棒嘛!” 说完她就红了脸颊,期待着翟星能凭应援棒认出她的粉丝身份。 银色是星星的应援色。 翟星没反应,倒是女医生接过了应援棒,“不错。” 啊?数据粉感到疑惑,这个还真能用来冰敷?她拿出来只是为了和翟星相认。 不给她多思考的机会,朱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