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年出校门后发现,帅府过来接他们的只有一辆车,所以,他会跟他的小妈一起坐在后座。 离得近了,薄年清楚地闻到了他身边小妈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那股香味,就跟她整个人一样,淡雅,高清,把他的心勾着,吊在半空,让他碰不到却看得见。薄年不由自主地将五指握成了拳,他根本不敢把目光移向旁边去看她。可是,他又忍不住,于是借着车内的后视镜,小心翼翼地打量她。 淼淼全然不知身边的少年心理活动竟有这般复杂,她只是侧过脑袋望着车窗外的世界,“又下雨了。”淼淼轻声说。 正处于春夏交接时节的柳城,天气最为反复,就跟少女心事一般,今天还是晴的,明天就落了雨。 薄年听到淼淼的呓语,手默默伸向书包握住了雨伞的一端,还好,他带了伞。少年如是想。 车子终于开进了帅府,临到下车时,淼淼等着司机撑伞过来为她开门,岂料,司机慢了一步,竟被少年抢了先。 “走吧,小妈。”薄年把伞抵到车门前,状若无意地邀请淼淼进来与他一起躲雨。 淼淼望着薄年握住伞柄的那只手,神思恍惚了一瞬,他怎么这么白?白得连手上青筋都分外明显,修长的指节宛若林中清竹,在落日余晖和细雨敲打下,更增风华。这样白的肤色,倒是跟他父亲决然不同。薄政业是小麦色的皮肤,大概是常年打仗风里来雨里去,皮肤也会较薄年粗糙一些。 不过,淼淼想,等他日后也上了战场,会不会,就保不住这样一身的好皮肤了呢? 想到这儿,淼淼低头笑了,一侧的薄年望着伞下的她,竟也走神起来。她好娇小,看着瘦弱,但实际上该大该圆的地方,又丝毫不含蓄收敛。回想起那夜他看到的美妙风景,薄年无声咽了口唾沫。 二人都走了神,各想各的事,于是谁都没发现,伞偏离了位置,雨滴斜打进来,敲在淼淼锁骨上,划进衣领口,然后蔓延进了更深更私密的地方。 冰冷的雨水将淼淼刺激得猛打了个哆嗦,她鼻子忽然泛痒,喉咙也隐隐作疼。“哈湫!”淼淼咳嗽出声,背后突然袭来温暖,是薄年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淼淼身上。 “谢谢你,薄年,不过不用了,我们马上就能回屋了不是吗?到时候就好了。”淼淼拒绝,预备将外套脱了还给薄年。也不知怎的,这外套竟脱不动,淼淼下意识蹙眉仰头望向薄年,然后,就撞见少年宛若想吃了她的那种眼神。 极具侵略性与掠夺欲,同薄政业每回动了欲念恨不得将她肏死在床上的那种眼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淼淼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吓住了,她步子后退落到伞外,于是身上穿着的旗袍又湿了一大截。 手腕突然被人强硬扯过,淼淼一时不妨,直直栽进了薄年怀里。她更慌了,奋力挣扎起来,把自己折腾到摔在了地上。 薄年屈膝弯腰,把伞递过去,神情如常,好似完全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他问淼淼,“怎么了小妈?要我扶你起来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站起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