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死去的秦颂,身体本能带给她的感觉也不好受,难受,复杂,迷茫。 她来的时候,正站在秦颂的床边作为一个妻子体贴的服侍他,也是见他的最后几面。 男人面色青白,虚汗直流,和她说着话的功夫,就咔了一口血,粘的衣服被子上到处都是。 他已经虚弱不堪,命不久矣了。 即使他们请来了拥有盛名的华神医,也对他的病束手无策,只能多延期几天寿命。 正在乔阮怔楞间,春华秋月推开满是药味儿的房门,站在门口恭敬的向内禀报:“夫人,老夫人来了。” 乔阮先暂时甩掉了脑子里面杂七杂八的念头,强打起精神,声音还有些许沙哑,她要做好一个悲痛欲绝的儿媳。 “请母亲进来吧!” “是。” 两个丫头恭敬的答应下来,一人一边掀开帘子,让银枝方便扶着老夫人走过来,又为他们搬来高度适宜的小凳子摆放在床前。 银枝一边理衣服一边扶着老夫人坐下,然后低着头同春花秋月一起悄声退了出去,关上透过光亮的门。 老夫人看着乔阮小脸苍白,自己明明很不舒服,却还是对着她这个失去儿子的母亲强颜欢笑的样子心疼不已。 她捂住乔阮的手,这些天她也苍老了许多,手上早已经不是几年前乔阮刚进门的时候,抓着她的那双没有一点褶皱看不出年龄的手了。 短短半个月,知道儿子死讯的母亲就苍老如斯。 秦国公老夫人一边拍乔阮,一边伸出帕子体贴的去擦干她眼角渗出的泪珠。 “阮阮,是我们秦国公府对不起你。” 连累你年纪轻轻就要守寡,当初秦颂见了十五岁含苞待放的乔阮,死不成亲和她拗着来的儿子跪着求她再去乔尚书家提亲,把乔阮求到他的身边,做了秦颂这小子的妻子。 连累你这花一样的年华,甚至因为某些政治原因无法改嫁到别家。ρǒ①8к.) 两个人相顾无言,只有泪千行,一切深意尽在不言中。 对于她们这样家世的女人,嫁了人,带有些政治联姻色彩的婚姻,改嫁外姓人就基本代表两家联姻的破灭,关系破裂。 这不仅仅只是涉及到小儿女之间的事情。 “母亲,夫君的后事可是已经完成了?” 说到正事,秦国公老夫人也勉强收起自己抑制不住的伤心。 “已是准备好了,只阮阮你昏迷了一天,错过了外面人的吊唁,这并不妨事什么。小颂已走了二十多天,头七已过,在家中停灵三日便会由你大伯安排下葬。” “你要好好养护身子,可别像小颂一样……” 说到秦颂的逝去,这位刚强的女人眼泪又忍不住落下来,滚烫滚烫的,大颗大颗的,在她花白发丝的映衬下,格外让人心生怜悯。 她好像是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今日又在小辈面前太过失态,掩面擦干眼泪,强自提高语调试图告诉乔阮一个好消息。 “这些日子,府中沉闷,但还有一个消息是好的,你也听了高兴高兴。” 乔阮配合她,好奇说:“母亲说的是什么好事?” 此刻大家都是悲痛的,能有什么好消息抵得过亲人的死去,两人一个演,一个捧而已,将难受暂时收归面下。 今天电脑登不上来。 求珠珠,求收藏!:Po1捌м.℃ōм(po18m.)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