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对不起……”郁霜心里一慌,踮脚凑上去对着那处伤口轻轻吹气,“呼——呼——” 温热的吐息拂过周慕予的皮肤,酥麻的触感伴随着伤口的痛,密密麻麻地从脸颊蔓延到心脏。 周慕予忽然把郁霜按进怀里,紧紧抱住:“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深深的眷恋:“宝宝,我好想你。” 郁霜动作一滞,忘了呼吸。 “周慕予……” “早该对你说这句话的。对不起,我又让你伤心了。” 周慕予的怀抱温暖而有力,郁霜垂下睫毛,心跳莫名的加快:“没,没关系。” “不。我知道你还在怪我。” 郁霜是还在怪周慕予。 周慕予抛给他一个无法回答的难题,又不负责任地逃开,从来没有想过留下他一个人会多么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周慕予这么做,郁霜也不会鼓起勇气离家出走。只有让周慕予经历过这样的挣扎和想念,他才能体会到在他冷落郁霜的那些天,郁霜心里的难过。 “不要再扔下我一个人了好不好?”周慕予低声说,“你知不知我有多担心你,我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生怕你在外面出什么事。你哪怕给我打个电话也好啊,宝宝,我这把年纪了,经不起吓。” 现在的周慕予好像越来越摸索到一些拿捏郁霜的方法,比如用自己的年龄要挟,骗取郁霜的自责和同情心。 就算郁霜看出他在装,也不能真的对他的身体健康无动于衷。 何况还有一个谭律明在前。 谭律明去世的时候也很年轻,三四十岁正值壮年,还不是说死就死了。 周慕予拿准了郁霜不敢儿戏,装得愈发肆无忌惮。 “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郁霜小声道歉,“我以为你看到了纸条。” “以后不许再这样了。我又不是不让你出去玩,干嘛非要离家出走?” “可是……” 周慕予轻描淡写几句话,说得像郁霜贪玩才跑出去一样,还说什么“以后不许”,仿佛笃定郁霜和他会有以后。 郁霜觉得周慕予很狡猾,但自己笨嘴拙舌,又讲不清哪里不对。 最后郁霜说:“你不在家的时候,我也很担心你。” 周慕予先是一愣,然后喜悦混合着苦涩,纷乱如麻地充斥着他的心, “我知道你很厉害,你做什么事都能做好,不需要我担心。但是那么多天见不到你,我会想,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能联系我,还是说你讨厌我了,所以不想见我。”郁霜垂下眼帘,第一次对周慕予说这么多话,“我的心每天都很乱,我不想要这样。你喜欢的不是这样的我,我自己也不喜欢。” “不,不是,我喜欢你,你怎么样我都喜欢。”周慕予打断郁霜,把他抱得更紧,“我喜欢你宝贝,我怎么会不喜欢你?” 郁霜摇摇头,说:“所以那时我想,是不是离开你比较好……然后我就看到你抱着别人。对不起,我知道离家出走不对,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要道歉,宝贝,你没有错,都是我不好。” “你会认错人,也是因为我在你心里不是独一无二的。对吗……” “不对!” 周慕予这下彻底解释不清,认错人这件事本就让他对自己十分窝火,现在郁霜一说,他心里更加愧疚。 “你是独一无二的,除了你我谁都不要。” 空气陷入沉默,郁霜悬在胸腔里不上不下的心莫名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