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像是喝醉的样子,脑袋清醒得很,说要弄哭郁霜,就一定弄哭郁霜,说要让郁霜尿出来,最后真的像小孩把尿一样把郁霜抱进洗手间,掰开他的腿逼迫他尿尿。 郁霜从来没有被这样欺负过,后背贴着一具炽热的胸膛,抓着大腿的手像铁一样牢固,最令人崩溃的是他的意识是拒绝的,身体却无法抗拒翻涌的热流。 水流声哗啦啦响起,郁霜倒在周慕予怀里崩溃大哭,身后的男人也终于松开对他的禁锢。 他抚摸着郁霜的小腹,低低地说:“宝宝要怀小宝宝了。” “才不会,你混蛋,你说好不会这样的,呜……” 在周慕予面前尿出来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又被他这么说,郁霜只觉得既难过又难堪。 “怎么哭成这样?”周慕予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把郁霜转过来拥在怀里安抚,“不哭了不哭了,怪我,我没控制住。大喜的日子,不兴这么哭。” 郁霜原本哭得委屈,听到周慕予最后一句,只好生生把眼泪憋回去,颤抖着小声抽噎。 周慕予的声音带着某种不可说的餍足:“乖宝宝。” 郁霜抽了抽鼻子:“我想洗澡……” 今天弄成这样,洗澡都比平时洗得久一点。 所有生活用具上都贴了小小的红双喜,甚至浴缸里的泡泡也是粉红色的,看起来有一种暧昧和旖旎。郁霜依偎着周慕予,被满屋的红色喜字包围,后知后觉地生出新婚的羞涩。 ——睡了这么多次还害羞,真是不应该。 周慕予看出他的心思,故意问:“想什么,脸这么红?” 郁霜回过神:“没,没什么。” 他转过身,面对面趴在周慕予身上,小猫一样抱着他,抱了一会儿,小声说:“我有点累了。” “睡吧,我抱你回去。” “嗯……” 郁霜在周慕予怀里安稳地闭上眼睛,很快陷入沉睡。他实在是太累了,累到后来周慕予帮他擦干净身体,把他抱回床上,他都没有被弄醒。 第二天一早,郁霜和周慕予去给周母敬茶。 郁霜仍然对周母心存畏惧,他做好了被冷落的准备,老太太却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冷言冷语,虽然称不上热情,但至少平易近人。 看来周慕予说的是真的,有他撑腰,郁霜完全可以在周家高枕无忧。 之后的都是例行公事,互相说几句场面话,老太太接了郁霜的茶,给他包了一个厚厚的红包,然后再叮嘱几句夫妻之间经营婚姻的要义,这一个环节便算完了。 郁霜困得厉害,昨晚脑袋刚沾上枕头天就亮了,像是完全没睡一样。周慕予知道他没睡饱,陪周母吃完早餐便借口有事要告辞,母子俩彼此心知肚明,周母也没有强留。 于是郁霜在回去的车上补了一觉,到家后又上楼睡了一会儿,总算缓过劲来。 周慕予有事出去了,答应了郁霜晚上回来陪他吃饭。郁霜有时觉得周慕予像个连轴转也不会累的机器,完全不需要睡眠一样。 正想着,放在一旁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是个没见过的号码,郁霜接起:“喂?” 电话里传出一个成熟而有磁性的女声:“是我。新婚快乐。” 郁霜愣了一下,反应了好一会儿,想起来这个声音似乎是……谭夫人。 他木木地开口:“谭夫人……?谢,谢谢您。” “现在有空么,找个地方出来坐一坐?” “喔……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