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我当外人。” 宋晓觉得他的手捏得她痒痒,缩了缩,把头发给拨回后背去,转身来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的钱都是我的了,不是外人。” “......” 算了。晏桥捏了捏眉心,“走了走了。” 今年的蓝楹花开得比去年的还要好,这一条长长的路,两旁的小道上落满了紫色的花。她所在的那栋楼被遮挡了,视野没那么好,晏桥他们那栋职工楼就很好,从四楼的走廊上往下望,像是看到了一朵朵紫色的云。 这是她第二年观赏蓝楹花了,但是还是如去年第一次见的那样为之惊艳。 “趁着蓝楹花花期还没过,我们过两天过来拍张照片,和去年的一样。哦对了,相册快要满了,得买一个新的相册才可以。” “好,以后每年五月蓝楹花开了,我们都来拍一张照片留念。”晏桥伸手去拂掉正好落在她肩膀上的蓝楹花。 很快就到了火车站,刚到没多久,就有一批乘客下车出站。 多年不见,宋晓早就忘记大舅白锡知长什么样了,只能自己拿块硬纸板,用粉笔写上大舅的名字。 晏桥长得高,两只手举着板子,只要出来的人抬头看一眼,总能看得到他们这里。 宋晓去观察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看有没有一家四口过来的。 直到和一个头发都白了的男人对上了视线,宋晓突然就定住了,虽然满头白发看起来和她大舅的年龄不太对得上,脸上皱纹和沟壑也看不出和她妈、小姨、小舅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但是就这一眼,宋晓觉得这个就是她大舅白锡知了。 再看紧跟在他身后的一位妇女和年轻的一男一女,心里就更加确定了下来。 “你是……” “是晓晓吧?怎么长大了都瘦了这么多?”男人看到她后,又看到了她旁边小伙子手上举着的板子,上面写着他的名字,立即就走了过来。 眼眶骤然湿热,宋晓点了点头,牵扯出笑来,“大舅。” “嗯。”白锡知也顿觉伤感,突然就这么多年了。 招呼身后的妻儿过来认人。 被困在西北一个小旮旯里一待就是九年,见多了人性阴暗,就算知道是至亲,但是常不见面,也觉得很生疏。 大舅一家这几年和她家里联系最多的,反而是她大哥宋言诚。之前她大哥在西北军区,虽然离得不是特别近,但是偶尔也能抽空去看一看,送些东西过去。否则,外面寄过去的东西是很难完整落到他们手上的。 这么站着是挺尴尬的,而且火车站里人来人往,声音嘈杂,说话都得大点声才能听到。 “大舅,舅母,表姐表弟,那咱们先回去吧。家里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大舅母还有些犹豫,“晓晓,我们去住招待所就行了。反正明天带你表弟去医院看过了,估计就得回去了。” 大舅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就不过去你那里了,一家子也不方便。住招待所就好了。” “那怎么行,来都来了,大舅你们就一起都去做个检查,表弟的情况可能得在省城多待一段时间。等三哥过来了。再问问看他在省医院有没有认识的朋友,给推荐个好点的医生。” 毕竟腿伤了也有两、三年了,他们在西北那边没什么医疗条件,现在回来了,就想来省城看一看有没有别的问题。要是只走路有些跛,那都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看了。 说着话时,晏桥已经把大舅手里大件的行李给接了过来,看见他们还在为难,就知道他们可能是在担心他们那儿地方小,打扰他们。 “今年初,我和晓晓刚买了个院子,前段时间刚收拾出来,正好大舅你们过去先给新房子暖屋。” 还是因为今年初陆续有人从乡下回了城,被收上去的房子也被分了回去,有些人不一定还留在之前的老房子,就会有不少房子空出来。 晏桥早就在看研究所附近的房子了,只不过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年初能买到合适的房子也都多亏了秦院帮忙牵线,原来的屋主一家就剩一个青年人了,且在城里还有别的房子,如今拖家带口地回来,身上没有多少积蓄,于是回来后就打算把研究所这边的房子给卖出去。 一个和宋晓在花州市家里差不多大的院子,买房子、修缮和重新购置家具,把晏桥这些年攒下的存款花得差不多了。 买了下来,晏桥和宋晓一有空就过去看看那里需要修缮,买什么样的家具。早早就收拾好了,只等着他们结婚后搬进去了。 宋晓过去挽住大舅母的手臂,带着他们往外走,“走吧走吧,咱们先回去,待会三哥他们就要到了。” 他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