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重新拉开,站在里面的人几乎不用弯腰,长臂一伸揽过还站在门口满脸震惊的她,一把将她半拖半抱地捞进门里,与此同时低头吻住她的唇。 突然覆盖上来的冰凉唇瓣让她抖了抖,手中的明信片掉落在地上,她下意识地偏头想要去拿,却被他用掐着下颌的大手一根手指把脸推了回来。 “明天再捡。” 舌尖深入她口中缠绕,他吸住她的舌尖,说话显得有些含糊不清,身上带着沐浴液气息的水汽将她笼罩起来—— 姜冉却想问,什么叫“明天再捡”。 明天? 她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就被他拖进了狂风暴雨的快节奏里。 他将她摁在门边的墙上亲吻时,顺手关上了门,“啪”地一声房门关上的声音犹如惊雷在她耳边炸响,她肩膀抖了抖。 等他再次靠上来试图索吻时,她的脸不着痕迹地往旁边偏了偏,这让他的唇瓣落在了她的鼻尖,他倒是没什么意见,顺势张口咬住了她的鼻尖。 她“嘶”了声:“属狗吗?” “嗯,”他从嗓子深处发出“咕噜”一声闷声,“再躲试试,还咬你。” 她眨眨眼。 他明显地感觉到在吻的人心不在焉—— 挑了挑眉,他停下来,挺翘的鼻尖蹭了蹭她红成一片的柔软脸蛋,“怎么了?” “……不是,就是忍不住一直在想你前面那句话。”姜冉诚实地说,“你不是喝醉了吗?” 他其实说的没错,她纠结了那么久才来,就是心里有批数,是想着可能来了以后会有点儿事—— 深冬雪野,孤男寡女…… 气氛到位的话。 有就有吧,她也没觉得这有什么错了,反正今天在缆车上她也不是很抗拒他的怀抱和他的吻。 不喜欢的话碰都不会让他碰的。 明信片更不可能落在他手上。 她就是亲手把把柄放进他手里了,他不利用起来,他才是脑子有病。 但是这个“有事”…… 不至于“有”到需要到“明天”的程度。 “那么醉了,就不要,做太多的事情……不太有力气的。” 翻译一下:根据大数据统计,喝醉的男人都不太行。 姜冉觉得自己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含蓄的委婉用词了,她甚至有点担心这条语文不那么好的狗搞不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然而他却笑了笑,两个小时前纠缠着把玩她指尖的粗糙指腹,温柔地摩挲了下她泛红的眼角,他近乎于温柔地说:“没那么醉。” …… 几分钟后,姜冉落入了其中一间卧房的床铺。 “等下!” 她立刻撑起上半身,脑子炸开来,没想明白他怎么就酒量见长,今晚喝的那些他怎么还有力气抱着她一路进卧室—— 他还真如同自己说的那样,没那么醉。 至少抱她进房间时,步伐晃都没晃一下。 抗议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随机覆盖上来的宽阔肩膀遮掉了她眼中的光,大手压着她的肩膀将她推回柔软的被褥。 她今天穿着的是一条毛织长裙,深灰色的,上身是一件衬衫外面套了件深绿色的厚毛衣—— 而此时此刻,她的毛衣外套和北皎被头发弄湿的卫衣纠缠在一块儿皱巴巴的扔在床脚下。 “等一下!我说等一下!” 她到脚踝的裙子已经在乱动中高过膝盖。 可能是她动的太厉害,他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 “等什么?”他问,“给你明信片的时候就给你机会了,如果我是你,当时拿了明信片扭头就跑。” “……” “而不是仰着脸,一副被耍了的样子要哭不哭的看着我。” 姜冉还想狡辩几句的,比如她没有要哭,然而此时他就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俯身轻微地摩挲她的泛着红还未完全退却的眼角…… 暗示她,他都看见了。 一滴水滴从他的发间掉落在她的眉心。 “吧嗒”一声。 她条件反射地闭上眼时,他俯下身继续吻她,滚烫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衬衫,像是一座小山一般牢牢地控制着她。 这温度烫的她忍不住想要颤抖,浑身像是被电击般,那奔腾的血液流淌至心脏。 她被迫咬住他的舌尖,心跳快的像是要冲出胸膛。 她脑子就剩一片浆糊了。 直到他从裙摆里扯出衬衫下摆,略微粗糙的手毫不犹豫地触碰到她细腻的皮肤。 她满脸惶恐地压住他的手,黑暗之中瞪大眼望着他:“干什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