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为了赚那万儿八千的把自己弄得精神失常。 姜冉频繁地打量旁边的罪魁祸首,随后神奇地发现这人居然也在用同样诡异的目光打量她…… 刚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她又花了十分钟确认了几次,最终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终于在一米八几的东北大汉第五次从咖啡杯边缘上方偷瞄她时,她问:“你看什么?” 可怜的徒孙一口咖啡吐回了杯子里,咖啡在杯中吹起了泡泡,他说:“没事。” 他只是不小心想起了刚才和北皎的对话。 半个小时前。 就好像非常了解这个女人睡着了就不会轻易被吵醒,年轻人被撞见了也异常的淡定,立在她身边,单手支撑着桌子边缘,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对他说:“不是很好奇我滑雪跟谁学的吗?” 东北大汉呆若木鸡。 只看见戴着口罩的黑发年轻人低头,扫了眼趴在桌子上睡得很香的姜冉……口罩外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露出真实的笑意,“就是她。” 一个冬天也没见他笑过几回的东北大汉人都不好了。 北皎此时指尖还在玩儿似的轻扫她的面颊,那个模样,绝对不是普通师徒关系那么简单。 “当初姜冉有个徒弟叫土狗,那只土狗——” “是我。” 放了两年前,如果有人深情款款地说“我是土狗”,东北大汉表示他可能会为这个瞎狗眼的剧情笑掉大牙,但是此时此刻看着站在那,满脸淡然又有难得一见温柔的年轻人,他还真他妈一点笑不出来。 他要是狗,那也是狗国的王子,风度翩翩且优雅,土狗前面至少也该姓个南宫或者西门之类的。 后来北皎走了,留下一句“雪场快关门了,叫醒她吧”。 东北大汉挨着姜冉坐下,喝着咖啡冷静了 十分钟,满脑子都是“四舍五入我也是跟姜冉学过刻滑的人”,在他成功冷静下来之前,她自己醒了。 还问他看什么。 没看什么,就是看看师祖长什么样。 姜冉见他木楞楞的,想了想,问:“刚才我睡着的时候……有人来过吗?” 她问完就盯着他的眼睛。 而东北大汉正忙着走神,这完美地成为了他的保护色,他“啊”了一声眨巴了下眼,满脸茫然。 姜冉很难说清楚此时此刻自己是什么想法,于是她也只是抬手随手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把碎发别至耳后站起来:“走吧,雪场该关门了。” …… 时隔一年,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我是一种什么体验? 姜冉回到家中,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然后囧住,她突然反应过来这已经是她离开雪场后第二十几次做这个动作,像动物园里有了刻板动作的困兽。 强行放下手,拿起手机转移注意力,发现明天东北大汉和宋迭同时跟她发出了约课申请—— 要不是因为东北大汉现在身上有个“徒孙”的debuff,放了平时她肯定选择东北大汉,毕竟因为和宋迭太熟了,他也算是她一手带出来的学生,虽然没有挂徒弟的名义,但是基本也和徒弟没什么区别。 所以现在姜冉给他上课已经不收费了,那已经不能算是上课,而是叫“一起滑”——北皎在崇礼风生水起、崭露头角的同时,宋迭其实也没比他差到哪去,现在他的水平单独拎出来,放广融雪道上也算是中等偏上。 换了别人怕不是早就开始经营社交软件开始琢磨给别人上课赚钱。 他并没有,就滑自己的。 别人问他跟谁学的,他就随便指指不远处在雪道上m.ZgxxH.oRg